朱王富贵直起身来看她一眼,眼神关切:“怎么结巴了?你刚刚被莱露吓到了?”
陈漾不敢看他的眼睛,侧过头看向可怜的莱露小姐继续结巴:“没……没有,我只是,只是在想问题。”
莱露不乱蹦跶了,气息喘喘的躺在床上,眼神涣散,嘴里叨叨念着:“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陈漾觉得她说的话可能就是对凶手行凶的描述,头脑清醒不少,想要前去询问清楚。
管家库斯却是一把拦下她,带着歉意:“陈小姐真的对不住,莱露小姐昨晚对各位语出不敬真的很抱歉,但是她也是个可怜人,从小父母就死了,被接到古堡来就没有过过开心的日子,后来因为一些出格的事情疯掉了。以前多么可爱的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语毕,库斯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我知道各位急于查出丽丝小姐死亡的真相,可是各位可以等到莱露小姐情况稍微稳定一些再进行询问吗?她每次闹过就会非常难受,希望各位可怜一下莱露,等到明天她情况稳定了再问她,这药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有作用,各位等到明日她清醒了再问对侦探们侦破案件也有助益的。”
“这老头儿在暗示什么?”朱王富贵打量着他心中想道。
陈漾是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又是个软心肠,看见莱露这样也不忍心,只能点点头,同意了库斯的做法,三人只好离开了房间,等到明日再来寻找答案。 “那老头儿刚刚话里有话啊。”朱王富贵见走廊没人了,对着面前的二人说道。
叶榴终于聪明了一回,说道:“这两天看他不是很听伯爵的话吗,虽然平常表里不一但至少还是想着古堡的,为什么感觉刚刚的话他在落井下石?”
朱王富贵八卦兮兮地说道:“老头儿明知道他们家伯爵还有伯爵妹妹的龌龊事,不仅不替他们遮掩,为了保护一个受欺负的落魄疯子小姐,反而不惜将这些龌龊事说出来给我们这些外人听。所谓家丑不外扬,这老头儿有秘密。”
“而且他好像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陈漾顿了顿,有些惊讶,“他想让我们去调查伯爵?”
朱王富贵啧了一声,叹道:“这伯爵是有多禽兽,跟了这么久的管家都要背叛他为可怜的小孤女说话。”
叶榴瘪瘪嘴,打了个哈欠,她有些困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莱露那边是不能问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朱王富贵摸了把自己的寸头,摇摇头:“别呀,第一天还有几个小时就要过去了,我们得趁怪物强大之前把凶手给杀了。刚刚老头儿不是给我们指明方向了吗?叫我们去调查他们家伯爵,这么大的心意我们哪儿能不接受。”
最后觉得自己待着实在不安全,叶榴屁颠屁颠地跟着两人后头去四楼找德拉。
结果刚到四楼三个人都惊呆了,朱王富贵觉得自己的嘴巴惊讶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姜桥正拿着锤子打墙,白沅在后头笑着看她,画家贝斯拎着笔在画室画画丝毫不理会外头的动静,而古堡的主人德拉此刻脸已经黑的像被人踹了一脚。
“好了!”德拉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
姜桥挑挑眉放下锤子看向他。
“这里面确实有密室,我带你们进去。”德拉咬牙切齿地说道。
虽说这德拉那一档子事怎么看他都不像啥好人,平时说话也是黑着脸,但是对他们这些客人好歹还是有君子风度的,就是“伪君子”做派,此时却能被逼得脸色涨黑还能让他无话可说。
老妹儿!牛逼!朱王富贵这么想着。
画室的黑板后头果然藏着一个密室。面积竟然比外面的画室要大了两倍,里面摆放着各种红酒,密室里面香味醇厚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脑门儿后头感觉有人在往衣服里头吹风,凉意从背后爬上了中枢神经。
姜桥在四周走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德拉声音阴森森的透着一丝诡异:“姜小姐满意了?我平时爱酿酒,但是身体不好,父亲在世的时候不让我饮酒于是我开了这个密室做了酒窖。如今却要被人说成不祥之地,姜小姐的家里就是这么教你礼仪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