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再请问,我千里迢迢来到此地,奉我们南蜀王之命诚意来拜见您,难道就因为歧视我南蜀国国土面积小就这般侮辱我们吗?我黄冲好心好意与您商谈联邦之事,难道刚来赤焱国赤焱就是这般待客之道吗?今日我死不足为惜,可您就不怕我枉死后其它诸国嘲笑非议您吗?”
不想这人看起来一副好欺负的样子,生的却是牙尖嘴利,阴亥被堵的哑口无言,一时想不出来如何反驳,一气之下怒不可遏,眼下可谓是颜面尽失,可是不管如何还是要挽回面子,顾全大局,见没人为他开口说话,不由转身将火气撒到一干大臣身上道:“怎么都不说话了?!平时不都挺能言善辩的吗?此时紧要关头都成哑巴了吗?!” 众人连忙跪伏在地,不敢吭声。
“一群没用的废物!”阴亥勃然大怒。
此时,黄冲头脑一转,见机行事道:“我当什么,原来赤焱人都是一些胆小鼠辈。”
蔡良公见阴亥面色难看,抓到机会,不由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这老匹夫胡说什么!竟敢藐视我赤焱国威!来人来人,赶紧将他斩首。”
“等等,”阴亥寒声制止道,目光阴沉的盯着黄冲,问他道:“孤王想知道这话从何而来。”
赤焱百姓几乎都知道阴亥力大无穷,并且天不怕地不怕,他心高气傲,自负心和自尊心极强,于是自登基以来,一直被人赞美,“胆小”这个词好像从未在他身边听过,在他眼里,他和他的将士都是勇猛善战的,容不得别人半点诋毁。
“我黄冲按大王的意思冒死入了狮笼,然而我并没有看到赤焱有人能够做到,这不是胆小是什么。”
阴亥一听,顿觉颜面荡然无存。黄冲又道:“不如这样可好,倘若赤焱有人能够做到和老夫一样的事,老夫方才的话便当没有说过,并立即离开赤焱,返回南蜀,往后再不叨扰。”
这是**裸的挑衅了,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殷亥知道,眼下不答应的话,便算默认自己的国家无能了。
而宣阳宫的这位金主可不是食素的,即便是个圈套,他也得想法让人去跳。
“众卿家可有敢入兽笼之人?”他阴沉着一张脸问向众人,声音森冷。
话落,众人吓得头也不敢抬,这大王的脾性和残暴大家众所周知,生怕一抬头就被选中拉去喂了狮子。
“周将军,”
闻言,周子由和吴及同时心下一惊。
阴亥淡淡道:“你乃神勇大将军,平日上惯战场杀敌,这种事情应该难不倒你吧?”
周子由暗暗抹了一把汗,忐忑回道:“大王,这可是成年雄狮,有兵器在手都不一定能够活着出来,若是赤手空拳与之相搏的话……”纠结半天,终于还是如实回道:“恕微臣不能办到,还请大王降罪。”
阴亥面色不悦,摆着一张十分难看的脸,横眉冷面的扫了一圈,然后随便指了一个几米外守门的侍卫,命令道:“你去!”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那侍卫登时吓瘫在地,连忙磕头求饶。
“将他拉进去。”阴亥左右吩咐道,就在话音刚落的时候,身边传来一个声音。
“赤焱王莫急,您方才可能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老夫说的是自愿,您这么做有悖规则,即便把人带进去了那也不能作数,其实吧,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半刻,我给您三日时间,三日一到,若没有人敢进笼子,便要承认老夫方才所言。”
“你是在威胁孤王?”
“黄冲不敢,只是满心诚意与赤焱交好,希望您能成全,如果真有能人做到,一来证明赤焱确实强大,到时候传出来也是响亮之事,二来我也心服口服,回国后向我们大王秉奏后也能有所交代,如果您再拒绝我,老夫不知道您究竟是担心我赢了,还是说您对赤炎的子民不自信呢?”
阴亥思前想后,眼下竟然毫无对策,气郁不已之余,咬牙对一旁的侍卫吩咐道:“给他松绑,传孤王口谕,三日内若能有人敢进这狮笼,孤王便赏黄金万两,良田千顷,封官加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