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小歌的闺房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墨染尘一下子来了火气,揪着他的衣领一拳朝他眼眶捶去。
容忌吃痛闷哼,将墨染尘的头拧向了背后,“以后少来烦我女人!”
……
我“砰”得一声关上门,将门窗锁死。
门外,墨染尘和容忌大打出手,动静之大,足以震动整个幻境。
他们打了大半夜,最终以墨染尘晕厥收场,围观的族人掌声雷动,为容忌振臂高呼。
“殿下文韬武略,和圣女真是登对!”
“恭喜殿下,守擂成功!”
“殿下神勇!”
声音排山倒海而来,振聋发聩。
我端着一盆冷水,踹开房门,朝着容忌劈头盖脸泼去,“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一时间,鸦雀无声。族人见我情绪不对,纷纷溜走。
只剩下灰头土脸的容忌,呆呆站在我身前。
他的发梢淅淅沥沥地淌着水,浑身战栗,敢怒不敢言。
我这才想起来,他有严重的洁癖。不过泼出去的水,无论如何是收不回来了。
我悻悻转身,伸手关门。
他的手从门缝中伸入,迅速掰开门扉,再次闯进我的屋里。
他从身后将门栓插上,身体始终不住地颤抖。
“你做什么?”我白了他一眼,不就是被泼了冷水,至于这么矫情!
“你,你泼我水!”他抿着唇,略带委屈地抗议道。
“嗯,我泼的。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双手叉腰,并无觉得丝毫不妥。
他颤抖着抱紧自己,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晕厥过去。
我探出脚踹了他一下,毫无反应。
真晕了?刚刚打架不还挺能的!
我将他用缰绳捆好,拖行着他,趁着天还未大亮,连夜将他扔出了幻境。
结界外镇守的星宿讶异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容忌,凑上前痛哭出声,“殿下啊,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我松开缰绳,往地上轻轻一扔,“叫你们殿下别再来了!下次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止泼他冷水这么简单!”
“啊!圣女你,你你你竟然……”
“我什么我?”我再在容忌的白衣上踹了一脚,这才慢悠悠地入了结界。 翌日,六界谣言四起。
有传容忌作风放荡,被幻境圣女逐出幻境。
有传仙界战神凡间偷腥,被百花仙子抓获,一拳打黑了眼眶。
有传他心系鬼界巫女,被拒绝后霸王硬上弓,被巫女扔出了鬼界。
我捂着隐隐作疼的脑袋,听着清墨喋喋不休地讲着谣言,不禁失笑,“他明明是被我扔出幻境,怎么传言还能将他同百花仙子,同鬼界巫女扯在一块?”
清墨来了兴致,凑到我身边,边喝着茶水,边将鬼界巫女的往事娓娓道来。
“圣女有所不知,这位鬼界巫女可不一般!当年容殿满一千岁第一次历劫,被千道天雷击中,落入鬼界,命悬一线。巫女为救他,耗费了她大半的怨念。但鬼界和仙界向来不和,鬼界巫女此举彻底激怒了鬼界。鬼界再容不得她。”
鬼界巫女么?之前竟从未听人提起过。
清墨说到兴头上,唾沫横飞,“容殿见巫女可怜,就将她带回了仙界。就在众仙以为巫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时候,有天夜里,容殿竟将巫女抛出了殿外,巫女羞愤难当,离开了仙界,再不知所踪。直到近些年,巫女又重回了鬼界,据说是为鬼界立了大功,这才官复原职。”
我对这位巫女顿生兴致,倘若有机会,倒是要去鬼界见上一见。
“圣女,我觉得你对容殿要稍稍温柔些。”清墨歪着脑袋,好心劝解着我。
我低下头,绣着手中的帕子,“此话怎讲?”
“容殿风华绝代,你若是一直对他不理不睬,倘若他变心了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