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剑柄打在仙倌膝盖上,让他重跪在地,“大胆!你这是在逼殿下娶魑魅将军?”
仙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连磕头求饶,“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仙只是看魑魅将军心悦殿下,殿下和魑魅将军郎才女貌,也算登对。”
我顿觉好笑,这些仙界的仙倌不知道收了魑魅多少好处,时至今日,还在袒护着她!
“仙倌心善,本宫心悦诚服。只是,魑魅将军指不准已经怀上了孩子,你让她嫁给殿下,是想污了天族血脉?”我趴在容忌胸膛上,转过头懒懒地看着仙倌。
“不敢!小仙万万没有这样的想法!”仙倌吓得浑身发颤,再不敢出言不逊。
魑魅脸色苍白若虚,“且歌,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我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魍魉抬眼看着我,脸色复杂,“之前姐姐多有得罪,她现在已经自食恶果,还望主人高抬贵手,不要再为难她。”
“魍魉,别叫我主人,这两字让我觉得恶心。”我从未想过,和魍魉也会有争锋相对的一天。
他不分青红皂白,为了坏事做尽的魑魅指责我,确实让我心生不快。
“仙医到。”狱卒嘹亮的通报响彻整个天牢。
魑魅心怀忐忑地缩在魍魉怀中,“带我走,带我走!”
“别急啊,让仙医好好为你诊治诊治!你可是我们仙界威慑一方的大将军,身子若是出了闪失,谁能担待得起?”我来了些精神,看着仙医风尘仆仆赶来,嘴角的笑意更甚。 仙医丝毫不敢耽搁,在魑魅手上牵了条红线,替她把着脉。
“仙医,我姐姐身体不碍事吧?”魍魉着急地询问道。
仙医转身瞥了眼容忌,吞吞吐吐说道,“魑魅将军刚刚重塑仙身,身体极为虚弱,但想要保住孕灵并不是难事,吃几副安胎药即可。”
“不,不!”魑魅发了疯地扯着自己的红发,就连魍魉都差点按不住她。
魑魅时而大哭,时而大笑,指着低矮的房梁,大喊着,“苍天无眼!斗姆元君,你为何对我如此残忍!”
我和容忌相视一眼,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几乎所有和神界诅咒牵扯在内的人,都和斗姆元君有过交集。
斗姆元君是正是邪,我已经无法辨别。
等魍魉强行带走魑魅,苍枫依旧直挺挺地瘫在地上,面上一片空白。
“殿下,苍枫怎么处置?”
“魑魅加封御前将军,至于苍枫,先关在牢中,等魑魅情绪回稳,让她自己看着办吧!”容忌抱起我,往天牢外走去。
我不由腹诽道,容忌出手,比我还狠。他现在留着苍枫,魑魅心里只会更加膈应。
“容忌,为何众仙倌听闻魑魅被封为御前将军,这才偃旗息鼓?”我甚是困惑,这些自私自利的仙倌,倘若没有利益纠葛,不可能会如此偏袒魑魅。
“她刚回仙界,根基不稳,能让众仙倌帮她,只有出卖色相这条路。”容忌淡淡答道。
出卖色相!我仔细回想着她和苍枫缠绵的场景,一开始似乎并未见落红。难道在这之前,她就已经登门拜访过那些道貌盎然的仙倌了?
我拍掉他在我身上肆意游走的手,颇有感慨地说道,“仙倌们如此云云,难道是因为上梁不正?”
容忌满头黑线,“本殿和他们不一样,再胡说,办了你!”
“可别!我现在腿还软着,腰还酸着,浑身上下像是被车轱辘碾压过般,提不起一点儿力气!”我紧张地绷紧了脚尖。
容忌好看的眉头一拧,似是在估量我说的话里头,有几句是真。
“歌儿,你当真不舒服?”容忌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要不是因为不舒服,我怎么可能窝在他怀里懒得怠动?
他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越想越气,凭什么我疼得下不了地,他却神清气爽!
我悄然提着内力,默默施着吸星大法。
尽管我对吸星大法的口诀已经十分熟稔,但亲自用吸星大法互换身体尚属头一回。因此,我颇有些紧张,就怕哪里出了差错,身体只换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