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被我气得说不出话,兀自出了王宫四处找寻着东临王。
桃木盒子啧啧出声,“宿主,你也太不小心了!竟把人给弄丢了!”
我一手托着下巴,十分愁闷地说道,“东临王该不会真遇上什么不测吧?”
桃木盒子“咣当”一声打开盒盖,自信满满地说道,“不就是找人?包在本大王身上!”
“盒盒,你知道他在哪儿?”我欣喜万分,将盒子捧在手心,吧唧吧唧亲了两口。
桃木盒子高深莫测地说道,“向东临王下手之人就是向北璃王下手之人。纵观这片虚无界大陆,东临风调雨顺,南羌内乱,西越王不问政事,北璃安定,四国互不干涉,倒惹不出什么事端。只是云秦国主祁汜,野心勃勃,一直渴望问鼎虚无界大陆,这百年来,对四国的内政多有干涉。”
“你是说,掳走东临王之人是云秦国主?”
桃木盒子答道,“是云秦国主安插在北璃境内的细作所为。大司马皇甫轩,大将军兰陵,摄政王叶修均有嫌疑。”
我一想到叶修那双妖冶的紫瞳,便生出一种强烈的预感,总感觉幕后之人会是他。
事不宜迟,我换了身夜行衣,踏着月色私自潜入摄政王府。
我刚翻过围墙,一只浑身雪白的猫朝我怀里撞来。与其说它是猫,不如说它是只肉球,圆滚滚软绵绵,抱在怀里,还挺舒适的。
“肉肉,你该不会是摄政王的猫吧?”我低头顺着它柔软的毛发。
它纳闷地问道,“你怎知我叫肉肉?”
噗——
想不到它真叫这名儿,看来我和它主子还是比较有默契的。
“你主子是摄政王?”
它轻蔑地冷哼着,“我才是他的主子!”
它嗅了嗅我身上的气味,旋即朝后退去,“女人?”
我矢口否认,“小爷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它轻嗤一声,“你们这群女人,为了爬上阿修的床无所不用其极,半夜爬墙我已司空见惯,你不用狡辩。” 语音未落,这只肥硕的猫敏捷跳入窗台,慵懒地趴在案几上,以长尾卷身,呼呼睡去。
“肉肉?”我轻声唤着它的名儿,确定它睡熟了,才从屋檐上往下跳。
肉肉进的那间屋子似乎是叶修的书房,我蹑手蹑脚地靠近窗台,见里头空无一人,闪身跨入窗台,朝着堆满奏折的案几走去。
我尚未查看那些奏折的内容,忽觉身后阴风大作。
“谁?”我旋即转身,一手朝着身后劈去。
叶修握住了我朝他劈去的手臂,那双妖冶的紫瞳定定地看着我。
他嗤笑道,“小王爷,夜闯摄政王府是为了献身?”
“滚!”我后退了一步,抓起案几上的肉肉,朝他砸去。
叶修稳稳将肉肉圈在怀里,大步朝我走来,“说吧,来意?”
“你既在此候着,就该知道我为谁而来,何必多此一问?”
叶修单手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同他对视,“本王很好奇,一个女子,是如何成为璃王幼弟的!”
我反问道,“摄政王没看到小爷的喉结?”
他伸手轻触着我的喉结,并不纠结于此,“本王阅女无数,摸脚踝便知男女,你骗不了我。”
下一瞬,他将肉肉扔至榻上,双手擒着我的肩膀,深深地看着我,“说,你是为东临王而来,还是为北璃王而来?”
“有区别吗?”
他紫瞳中笑意更甚,“若为东临王而来,那么你就迟了一步。东临王洁癖严重,我将他扔至风月之地任人玩弄,你说事后他会不会自寻短见?若为北璃王而来,你就只能拼命取悦我。倘若我心情大好,还能放他一条生路。”
我一听东临王被困风月之地,心乱如麻。万一他真被玷污了,我万死难辞其咎。
“考虑好了吗?”叶修松开我,双手环胸,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