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能否听你不要的女人说句话?”我扬起下巴,为自己最后一丝骄傲而寸步不让,“于我而言,你和皇上和天底下千千万万的男人并无不同。区区侍寝而已,成为皇上的后妃,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碎你?”令狐容忌被彻底激怒,眼睛血红,面色阴沉得可怕。他一手将我禁锢,另一只满是鲜血的手直接划拉开我的衣裳。
我背贴着石壁动弹不得,身体被凉风吹得一阵震颤。他将我重重顶在石壁上,没有任何的预兆。刹那间我泪如泉涌,不知是因为极度的疼痛,还是因为彻底的心伤,难过地快要死掉。
三年前他不是这样的。我还记得鸢尾花海的阵阵飘香和悠闲的白云上下浮动,起起落落,也还记得他温柔缱绻的吻,似四月春风,温暖让人沉醉。可现在,他是这么冰冷陌生。
“令狐容忌,我恨你。”因为极度的不适,我又陷入了昏迷中。
在意识尚未完全迷失前,我听到耳边一句酥酥麻麻的“但是,我却爱惨了你……”
呵呵,大概是幻听吧!爱,怎么会这般痛彻心扉呢!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我警觉坐起,不顾身上的疼痛,双手环抱胸前环视着四周。这是令狐容忌的寝宫!
我看向身侧令狐容忌的睡颜,起身便要下床。
“啊……”我尚未站稳,双脚一酸就要朝地上摔去。
令狐容忌忽然睁开眼,迅疾将我捞起,“你小心些……”
“禽兽!”我甩开他的手,想要离开却动弹不得,只能勉强站稳。
“我不碰你,你别乱动。昨夜帮你上过药,没想到你伤得那么严重。”令狐容忌满是愧疚道,“对不起。”
“令狐容忌,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泄欲的工具?”我背过身子,眼睛酸涩。
“我,我只是怕失去你。”令狐容忌小声说着,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童。
我却觉得有些讽刺,“怕失去我,所以杀光我身边的人?怕失去我,所以万般凌虐我?”
令狐容忌眸色渐深,压低了声音道,“我承认看到你和你师兄搂抱一起时,嫉妒死他了,但他毕竟是你师兄,我不可能会这样杀了他。隔天,尽管生气但我还是迫不及待地上了离山想要告诉你这三年我有多想你。”
他沉默了片刻,似是因为哽咽无法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尽量平静的口吻说道,“我没想到你问都不问,就认为是我杀了你的同门师兄,转而将利刃刺向了我的胸膛。我拼命安慰着自己你是因为你师兄的死才迷了心智,可是你却真真切切地盼着我早死。”
“令狐容忌,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转过身直视着他,有些想法在心中萌生,“那日你我拔刀相向,你是真心实意要杀我么?”
他紧皱着眉,“我上山时你五师兄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而你便一剑贯穿了我的胸膛,我何时动过刀?”
四目相对,这一次,我还是决定跟随自己的心,相信他。
“那我这三年给你写了无数封信,你何故不回?”
令狐容忌开口道,“我也给你写了无数封信,想必你和我一样,一封信都没收到吧!”
竟是这样?我心下依旧十分困惑,但倘若令狐容忌所言皆是事实,那屠我离境的恐怕另有其人了!
是已经找回仙家记忆的素瑶,还是消失了三年的鬼见愁?
令狐容忌眼底亮光微闪,将我紧紧环抱住,“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忘了我!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找出让你我心生嫌隙的人,一定为你的师兄弟报仇血恨。”
“就算正如你说的那样,有人一直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昨晚你是怎么回事?”身上的疼痛让我不肯轻易原谅他,咬着牙将他推开,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去。
令狐容忌被我这样一连甩出去三次,又重新黏回我身上,耳根红透,他在我耳畔轻声说道,“三年没碰过你,实在想你。一听到你要给父皇侍寝,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发了狂地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