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向来不近女色的北璃月能容忍扉烟在他眼前晃悠!原来他是在利用扉烟,掩盖自己已然自宫的事实。
老嬷嬷心有余悸地说道,“老奴偷听了先王和圣君的对话,必然为他们所不容。王上,求您行行好,救救老奴!”
我眼下头疼万分,北璃月既已自宫,想必已经练成吸星大法,应当没那么容易死去。
也就是说,目前我不仅伤不了圣君,还得时时刻刻提防着圣君手下五大使者!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甚至不知道其他四个使者是谁,更是防不胜防。
“百里项渊,你斗不过我的。”老嬷嬷忽然阴阳怪气地冲我笑道,脑袋往后一拧,气绝身亡。
我惊愕地往后撤着,正巧蹿入容忌怀中。
“莫怕,她已死。”容忌将我抱出灶房,脸色凝重。
“虚无界大陆神魔同窟,并无地域界限。圣君手下其他四个使者,当如何找寻?”我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毫无头绪。
容忌却十分笃定地说道,“圣君想要毁灭虚无界大陆,必先摧毁五国。过不了几日,其他四个使者均将浮出水面。”
翌日,芷柔红杏出墙一事闹得满城风雨。
我原以为兰陵为保颜面会忍痛将芷柔驱逐出府,不成想,三日后他竟昭告天下,将娶芷柔为妻。
兰陵为北璃大将,我理应亲自为他主持婚事。因而,即便我不喜芷柔,也只能硬着头皮前往大将军府。
不料,我刚入大将军府,就被一莽撞丫鬟泼了一身凉水,浑身湿透。
“兰陵将军,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漠然看着一身喜服,喜气洋洋的兰陵,杀意顿生。
兰陵剜了一眼跪伏在地的莽撞丫头,也不听她解释,便以五尺长剑贯穿她的背脊,“冒犯王上,罪无可恕!”
我正思忖着那莽撞丫头泼我凉水出于何意,惊觉凉水渗入里衣中便化作一把弯钩,顷刻间划开了我裹胸布上的暗扣。
嘣——
待暗扣尽数崩裂之际,容忌已然将宽大披风披在我肩上,“可别着凉了!”
芷柔一身红装盈盈走来,她掩唇轻笑,“东临王多虑了,王上好歹是上神之躯,怎会轻易着凉?”
容忌广袖一拂,悄然卷起桌上酒壶,对着芷柔劈头盖脸浇着。
“啊——东临王,芷柔是说错话了么?”芷柔连连往兰陵怀中撞去,回眸之际已是梨花带雨。
容忌一手将酒壶摔地稀碎,“你就没说对过话。”
兰陵大概是在担忧容忌对芷柔下手,挡在芷柔面前,低声下气地向我致歉,“府中贱婢冒犯王上,实属微臣管教无方,望王恕罪!”
“王,请跟奴婢去换身干净的衣物。”两侍婢一接触到兰陵的眼神,便极有眼力劲地搀扶着我,将我带至后院。
原是如此!他们处心积虑地在我面前演了一出好戏,为的就是把我同容忌分开,并将我引至后院吧。
我不动声色地跟在侍婢身后,绕过三两凉亭,入了一间点着熏香的屋子。
等侍婢退出屋子,我一脚踹翻了熏炉,就凭这淡淡的合欢香,他们也妄想将我迷晕?
我飞快地取出里衣中的弯钩,百思不得其解。
这又是什么邪门的功夫,能将凉水化成弯钩?
“呵呵,你终于上钩了!”身后,突然传来云琛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迅速理好衣襟,并未转身,而是提起轩辕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门口冲去。
只是,这整间屋子都被设了结界,我刚冲向门口,就被结界弹了回来,踉跄摔倒在地。
云琛行至我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别再做无谓的抗争了!”
“大师兄,你何以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我瘫在地上,不断地后退着。
云琛眉心上下两颗痣微微颤动,“还不是你们逼的?”
身后,李稚漪突然冒出头将我往地底下扯,“王,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