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他救过我,可我却杀了他。”我怔怔地看着被血色染红的霓虹,心如刀绞。
“不是你的错。北璃月迷失已久,从他修炼吸星大法起,就无回头路了。”容忌专注地盯着我心口上一寸长的伤口,脸色愈发暗沉。
“小伤,我自个儿就能治愈。”我以手挡着心口剑伤,愈发心虚。
容忌挪开我的手,一声不吭地治愈了我的伤口,脸色愈发阴沉。
不知是日落东沉,还是因为容忌情绪不佳,我只觉周身寒意逼人,冻得直打哆嗦。
“容忌,我们下去吧?天上冷。”我询问着他。
容忌按着我的肩膀,将我禁锢在他怀中,极其严肃地说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弄伤自己?”
“说了是小伤!我自己都能治愈,不碍事。”我不以为意地辩解着。
容忌气闷至极,声音陡然转高,“你敢说轩辕剑贯穿心口时你毫无知觉?”
轩辕剑本就是上古神器,贯穿心口时疼得我泪花直飚,怎么可能毫无知觉!
但我见容忌面色不善,便只好保持缄默。
“说话!”容忌凶巴巴地吼着我,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他这样吼我,万一被青丘狐仙听了,我多没面子!
可我也不能在他气头上捂着他嘴不让他说话,只好强行转移着话题,“容忌,你喜不喜欢女儿?”
容忌瞥向了我的肚子,十分警惕地说道,“近来,我未曾碰过你吧?”
我满头黑线,难不成他以为我怀了别人的骨肉?
“不要算了!”我又气又恼,脚踏轩辕剑,乘着疾风往北璃王宫的方向飞去。
容忌后知后觉,齐头赶上,“谁说我不要?我要的,还不止想要一个!”
“晚了!”我偏头回着话,不巧整个人撞上了耸入云端的黑风客栈,顺着黑风客栈布满青苔的墙体往下坠去。
黑风客栈里,妖魔共舞。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花颜醉被一群妖女环伺,心里难免有些担忧。
“歌儿,我想要一窝女儿。”容忌从上向下俯冲着,一手环在我腰间,薄唇贴在我耳边窃窃私语着。
“做梦!”方才我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随口一提,没想到他竟当真了!
容忌沉默了片刻,突然转过头,戏谑说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仅仅只是通知一下你而已。”
“嘎?”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不是说了不惹我生气?”
他抿唇浅笑,过了许久,才悠悠开口,“生气了再哄回来不就好了?”
“哄不回来的!”
“花颜醉遇险,你最好乖乖合作!否则,他小命不保,怪不得我。”容忌转过头,看向黑风客栈里头正襟危坐的花颜醉,唇角微微上扬。
“你!”我气急败坏,却又拿他没辙,毕竟我也不愿看到花颜醉在我眼皮底下出事。
容忌推开花颜醉隔壁厢房的窗户,抱着我闪身而入。我无奈地叹着气,大义凛然地闭上眼,为了兄弟插自己两刀也无妨。
天黑了又亮,窗外惊鹊齐鸣。万万没料到,容忌竟在破晓时分晕死过去。
“容忌?”我推了推他,见他毫无动静,喜上眉梢。
我一骨碌从榻上坐起,狠狠地掐了把他的脸颊,“叫你狂!马失前蹄了吧!”
他应当是被我掐痛了,低低地哼了一声,眉头紧蹙。
我吓得赶紧松了手,企图爬窗溜走。
但一想起昨夜金风玉露,着实担忧自己爬不上窗。即便爬上窗槛,一时腿软从云端摔落下去,那岂不更惨?
我不甘心地又掐了把容忌的脸,这才调转了方向从厢房大门大摇大摆地走出。
隔壁屋里,香风阵阵,歌舞升平。
花颜醉盘腿坐在软榻之上,闭目调息,对眼前的妖娆舞姬不屑一顾。
“花公子,来嘛,和我们一起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