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从头至脚全然被黢黑的流殇之毒覆盖!
“容忌!”我惊呼着,飞身将他揽入怀中。
那么高大的他现在却软绵绵地倒在我怀中,气息微弱。
我一手擦拭着他脸上的流殇之毒,彷徨无措。
更令我恐慌的是,我怀中的容忌,身体正在一点一点虚化,他原先十分沉重的身躯越来越轻,直至最后,夹藏着他最后一丝温度的神识,竟从我指端悄然流走。
“不会的,容忌一定不会轻易死去!”
我喃喃自语着,双膝跪在黑云之上,扒拉着棉絮般的黑云,四处找寻着容忌。
“所谓的虚****,也不过如此!”黑云之下,三只元气大伤的上古凶兽朗声大笑。
我发了狠,从黑云之上纵身一跃,只身陷入三只凶兽包围之中。
“吾等自相残杀,也不是办法。不若,通力合作,将水神之女一举拿下,随后将她体内乾坤之力一分为三,如何?”其中,一只上古凶兽后退了一步,作出休战讲和的架势,同另两只凶兽商议道。
“想要瓜分我的乾坤之力?下辈子吧!”我冷冷地说着,提聚丹田乾坤之力,凭着水式心法最后一招山河寂灭,将至纯的乾坤之力凝萃在轩辕剑之上,以血肉之躯铸剑,同之合二为一。
顷刻间,上古凶兽脚下土地四分五裂。它们颤颤巍巍,各居一隅,丝毫不敢动弹。稍有差错,便要葬身深渊之下。
我的神识同轩辕剑灵气交汇,以排山倒海之势一鼓作气,次第穿过三只上古凶兽心口。
“啊——***我!”上古凶兽一声暴喝,流殇之毒同心头血一并喷溅在轩辕剑剑身之上。
“你错了!今日,不是***你,是我且歌,要亡你!”说话间,我已同剑身分离,不偏不倚地落在凶兽头顶,一剑刺入凶兽命门之中。 上古凶兽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大有摔下万丈深渊之势。
它惊慌失措,以粗粝的嗓音歇斯底里地向我求饶,“饶我一命,他日必为你鞍前马后!”
“尔等今日在容忌身上留下的创伤,我要你们百倍偿还!”
我怒火中烧,遂以以水式心法第七式和风细雨朝三只诚惶诚恐的上古凶兽袭去。
凉凉冷风夹杂着绵绵雨丝尽数落在它们身上。
雨丝触及它们黢黑的皮毛顺势化作密密麻麻的水蛭,直直往它们皮下钻去。
上古凶兽终是抵不住水蛭噬骨之痛,嘶声痛呼,振聋发聩。
我握着轩辕剑剑柄,拖行着轩辕剑,肆意猛砍着上古凶兽庞大的身躯,将它们的四肢纷纷砍下。
“水神之女竟如此狠毒!”
“身为上神,魔性未除,你枉为神!”
上古凶兽落魄如斯,依旧口出狂言,可悲,可笑!
我怒火再起,丹田处,乾坤之力如滔滔巨浪,顺着我周身经脉,一路横冲直撞,直到我四肢百骸均被乾坤之力所浸染,周身的不适之感才有所减弱。
然,乾坤之力再度发力,顶着我的心肺,刹那间仿若要将我的肉身震碎成渣。
“啊——”
我咆哮着,双手已然将心口挠出道道血痕。
一股凉意从我脚底渗入,我仿若将死之人,浑身如同坠入冰窟之中,冷似寒冰。
不,我不能就这么死去!容忌下落不明,还等着我去找寻!
思及此,我咬着牙,以天雷之火点燃周身衣物,意图以此驱寒。终于,内冷外热双重夹击之下,乾坤之力化作一只七彩霓凰耀世而出。
凤唳长鸣,久久萦绕在黑灰天幕之上。我抬头凝望着斡旋于头顶上空的七彩霓凰,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袭上心头。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托着霓凰下颚,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霓凰突然贯入我眉心之中,与我融为一体。
“凰神凤主!”上古凶兽惊骇言之,瘫成一滩横肉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