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榆睿红着脸,两条腿绷直了裤子,勾出一条笔直的线。
他说:“乌淮……我……”
乌淮没喝醉,而且被宁榆睿的三言两语说得相当精神。
他立马坐起身,把宁榆睿紧紧抱在怀里,一边亲吻这他的额头、侧脸,再到嘴角,一边伸手去拉宁榆睿的衣摆。
宁榆睿这时候已经酒醉上头,加上刚才兴奋得说了一大通话,现在几乎已经没什么力气来反抗乌淮。
他像是一只白煮蛋一样被剥光了壳,然而却是红皮的。
酒精的作用使得他白皙的皮肤,在某些关节处开始泛红。
刚才看起来好像还清醒的宁榆睿,被他吻得有些缺氧,这时候反倒是开始有些神志不清。
就在乌淮脱掉衣服的时候,宁榆睿坐在那里,身体晃了晃,一下子倒在床上。
这可把乌淮吓了一跳,他赶忙凑上去看,发现宁榆睿闭上眼睛睡着了。
而且他还下意识地团起身体,像是婴儿一样侧躺在那里,看着有点楚楚可怜。
乌淮心里再怎么亢奋,看到这样的宁榆睿,也下不去那个手。
他叹着气,只是亲了一下宁榆睿的额头,便给他盖上薄被。
冒出来的感觉,乌淮没辙,跑到卫生间里自己解决。
接着,他宛如老妈子般的将用热毛巾给宁榆睿的身上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
期间乌淮听到宁榆睿在那里喊口渴,又赶紧给他去倒水。
然而这时候宁榆睿早就睡得云里雾里,就算自己喊着口渴,也没办法起身喝水。
乌淮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扶起宁榆睿,像是武侠电视剧里放的那样,嘴对嘴给宁榆睿细细喂了下去。
还好宁榆睿下意识还会咽下去,没有被呛着。
折腾了一圈,乌淮把宁榆睿塞进被子里。
他自己自然也没那个兴趣再做点什么,便换上睡衣,钻入被窝中,抱着宁榆睿沉沉睡去。
第二天宁榆睿睡到下午才醒,而且头疼欲裂,十分怀疑自己喝的不是香槟,而是被人掺了高浓度酒精玩意儿。
床头柜放着水杯,宁榆睿不想那么多,给自己灌了半杯,意外发现竟然是温水。
他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头疼让他发出难受的呻|吟。
大概是听到动静,乌淮推门走了进来,他的怀里还抱着草花,草花双手搭在乌淮的前臂上,对着宁榆睿叫了一声。
宁榆睿看到草花时眼睛一亮,笑着朝乌淮摆手。
乌淮虽然走过来,但他哼了一声,“眼睛里就只有草花了吧?”
宁榆睿伸手去抱草花,目光看向乌淮,“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是看草花不是叫了吗?你在干嘛呢?怎么抱着他过来了?”
乌淮心说你没有?你哪里没有?跟我说话就看我一眼,你看你现在又去看草花了!
但乌淮不跟刚宿醉醒来的人计较,说:“本来想给他洗澡的。”
“吓?”宁榆睿看着他,“不好吧,草花还太小了,不是说奶猫不能洗澡,容易着凉吗?”
乌淮摇摇头,“没事,可以洗,我师父带他去宠物中心都洗了两回了。”
宁榆睿揉揉草花的脑袋,轻声笑道:“小东西身体真不错啊。”
乌淮说:“可厉害了,昨晚我把他放在猫爬架第二次,草花自己就爬下来了,不得了,在客厅里疯玩了一整晚,还玩抽纸玩了一地,早上我下楼去看,一地狼藉。草花倒是舒服,躺在抽纸堆里睡觉,我差点把他当抽纸给扔了。”
后半句宁榆睿听出来是玩笑话,也只是笑着低头去摸草花的脑袋。
草花喜欢宁榆睿身上暖烘烘的感觉,刚想凑近,却好像嗅到什么怪味道,就看草花晃晃脑袋,一蹦一跳地跳下床,一溜烟跑了出去。
宁榆睿看看自己的身体,有点沮丧地说:“是酒味吗?”
乌淮很给面子地凑上来闻了闻,“没有,是草花的问题,我觉得挺好闻的。”
宁榆睿噗嗤笑了起来,对着乌淮摆摆手,“你这么捧我啊?”
“当然啦!睿睿昨晚对我说了很多我的好话,我怎么能不捧你。”乌淮笑道。
宁榆睿一愣,“我昨晚……说……什么啦?”
以前也不是没有喝醉过,但是宁榆睿基本上还是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至少得好好地回家吧?!不然岂不是醉倒在半路上,自己都不知道?
宁榆睿仔细想了想,心里越来越没底。
他记得自己安全走进房门,被乌淮扶着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