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榆睿答：“小说故事里都这么写。”
“你也知道是小说故事啊！”乌淮挪到宁榆睿身边坐下，“不是的，我本来就没想离开你。”
“可你告诉我这件事……”宁榆睿语气小心翼翼。
乌淮说：“说出来你别生气，我本打算瞒你一辈子。而且，只要我们与人类待在一个空间里，哪怕我主动，也不可能当场变回原形。可这两天跟你在一起，我已经无缘无故变回去两次，心里没底，担心以后也会这样。”
宁榆睿抬手摸着下巴，“所以如果不是发生这些事，你会永远以人的姿态在我身边，是吗？”
坐在一旁的乌淮眼睛发亮。
这就是他的宁榆睿，那么优秀，短短时间内就从他的话里简练出重点。
“对啊。”乌淮点头，“要不是突然变回去，我永远都不会把你卷进来。你别怕，只要你不赶我走、咳，你赶我走我也不走！我是你合法丈夫，全世界都知道，你不能没有我。”
“那你呢？”宁榆睿笑着说，“你真的不会离开我？”
“不会。”乌淮的语气异常坚定。
宁榆睿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乌淮好像猜到了他的不情之请。
宁榆睿说：“你能不能变回猫，让我摸一摸啊？”
“……”
乌淮想，人家都是与小动物长期生活在一起，培养出了感情，想它们变成人多好，你倒是好，放着大活人老公不要，却要我变回猫。
乌淮当然听他的话，转身就走出卧室。
一扭头的功夫，那只漂亮的森林猫出现在门口。
只见他身手矫健，三两步的功夫就跳到床上，蓝绿异瞳盯着宁榆睿的脸。
宁榆睿抿着嘴唇，眼神中闪过惊喜，伸手轻轻将乌淮抱在怀里。
他轻轻抚摸过乌淮漂亮的毛发，落在手里的触感有些痒。
毛发下隐约能摸出一点肌肉，浑身发出咕噜咕噜声音。
刚开始宁榆睿有点吓一跳，可他知道这是舒服的意思。
他揉了揉乌淮的脑袋，“能听得到我说话？”
“喵！”大概算是答应。
“你能说话吗？”宁榆睿问他。
乌淮伸着脖子蹭宁榆睿的鼻尖，见他“喵喵”叫了两声，用纯良的目光乖乖地盯着宁榆睿看了会儿，却没动静。
宁榆睿心里叹气，到底是两个物种，乌淮会人话当然听懂他说什么，可自己没学过“猫话”，也就不懂了。
“榆睿？榆睿，听得到吗？”
这是乌淮的声音！
宁榆睿一愣，盯着森林猫来看，“你、你能说话？”
但是那张小嘴没动，像是传音入密，脑海中直接浮现他的声音。
“很复杂的术法，我学了很久……你等等。”乌淮挣脱出怀抱，一溜烟地跑去客厅，又一溜烟地以二脚兽姿态跑过来，“还是这么说话不费劲。”
乌淮向他解释，“术法比较复杂，我们一般不用，因为人类会觉得很可怕。你呢？怕不怕？”
宁榆睿或许应该觉得害怕，眼前的一切都太不科学了。
但内心来说，又不是不能接受。
宁榆睿乖巧地摇了摇头，“不怕，是你，我不怕。”
乌淮的神情随即变得轻松，笑道：“睿睿，我真是爱死你。”
“说正经的。”宁榆睿拍了拍乌淮的手，“接着说。”
“说到哪儿了。”乌淮勾起嘴角，“嗯，我们只会这种术法，但实用性不大。我们想跟人类说话，变成人就行了。而不能成精的就算想学，他们没有灵根，也学不会。”
宁榆睿扬起眉梢，“灵根？是什么？”
乌淮说：“是成精的基础，灵根为根基，日积月累的修行和其他成精的前辈指点，短则几个月，多则几年，就能修炼成人，拥有人类的意识。”
宁榆睿吻：“有前辈指点你？”
乌淮点头，“有，我师父，喏，就是在婚宴上我叫老师的那位。”
宁榆睿的脑海中闪过一个青年人的脸，“啊，是他！原来他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还有吗？还有谁吗？”
乌淮给他掰手指头算，除了他的师父，还请了两位。
宁榆睿听到名字，知道都已经是业界大拿。
乌淮道：“身份得保密，虽然说出来别人也不会信。”
宁榆睿点头，“当然，不过我相信你。”
乌淮的手攀上宁榆睿的腰，“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