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
“可她们都是A呀。”纪韵书张嘴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因为郁扬说的很多呀，照片上的两个人那么搭，站在一起的画面那么和谐，柏霓能理解游景的世界，懂游景的任务，还能跟游景并肩作战，那样的人，才是最适合游景的，自己又算什么呢？
纪韵书知道她只是依附游景罢了，依附游景带给她的种种好处，有游景在，她能得到很多很多从前不敢想的，可她又能给游景带来什么呢？什么都不能，就算曾经能，那也是纪家给的并不是她纪韵书这个人。
更何况，现在的游景已经不需要纪家再给她什么帮助了。
所以，她们的契约婚姻，也就到头了吗？
把自己缩在一起，纪韵书很难过，她是真的想过要跟游景过一辈子的，就像是现在、不对，是像从前那样，两个人和和美美相敬如宾的，游景忙着她的工作，自己做点喜欢做的事情，生活就是这么安逸平静，可能五六十年以后，等她们老了，游景退休下来，还能带自己出去转转看看，手牵手一起在夕阳下漫步。
纪韵书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眼睛有点酸，纪韵书眨了眨眼睛，眼角就滑落了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到了枕头上，鼻子也是酸酸的。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游景的世界里，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游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样子是纪韵书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那是她不曾接触过的世界，怪不得当初游景只跟她订下五年的婚契，原来她是真的没有打算跟自己一直走下去的。
小小的一个纪韵书，孤独又无助缩在被窝里，就那么睡着了。
等游景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在书房里找到韵书的踪迹，卧室里也不见人影，她只是怀疑地推开了韵书的房间，然后就在床上鼓起的小包里找到了已经睡着的纪韵书，手里还搂着一个小娃娃，脸蹭着娃娃睡得很沉，游景本来是想伸手把她抱回去的，但手刚一伸出去又收了回来，韵书睡得很沉，她怕再惊醒了韵书，后半夜又睡不好，第二天精神不好，最后就默默在韵书的床头坐了一会儿。
搞不懂这个小傻子又想了什么鬼主意，闹着要一起睡的人是她，拐回头自己偷偷摸摸溜掉的人也是她，摸着纪韵书柔软的发丝，游景叹息：“你就折腾我吧。”
纪韵书睡得半梦半醒就被游景给叫醒了，她挡住眼睛还没看清楚时间，就听到游景的声音明显是仓促的：“韵书，我有急事要出门一趟，一会儿你自己去上课可以吗？”
下意识点头，还没清醒过来呢，游景人就已经不见了。
脑子还昏沉沉的纪韵书听着关门声，然后就慢慢清醒了过来，她昨天稀里糊涂就睡着了，然后也没等到游景回来，所以她昨天一定回来得很晚，晚到什么程度就不一样了，而现在，早上五点多，天都没有亮呢，她就又走了。
叹了口气，揉着手里的娃娃，纪韵书又想起了昨天看到的那些话，如果陪在游景身边的人是那个柏霓的话，那她是不是就能跟游景一起呢？是不是能帮游景一点儿忙？哪像自己这么没用，连多问一句话都来不及。
手里的小玩偶已经被纪韵书团得不成样子了，她心里压着一口气非常不舒服，想找人说说，想来想去，还是联系了乔齐，乔齐一贯好脾气，哪怕是被人打断了美梦，语气依然柔和：“怎么了？韵书，这么早找我，是不是有事儿？”
“就、”这话纪韵书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然后她就把郁扬发给她的那个小窝地址给了乔齐：“阿景她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跟我再续婚契了，她把那个柏霓接回来了，我是不是太多余了？”
乔齐只是草草地扫了一眼，就知道韵书在说什么了，看着小伙伴明显不开心的表情，乔齐还在安慰她：“你别多想，这些只是他们私下里传的，游景都没有表态，再等等看，说不定就是误会呢？”
“误会？”纪韵书有点哽咽，她觉得会是误会的可能性非常小。对游景她还是了解的，游景不是那种会跟人随便亲近的人，她对人一向都很有距离感，甚至对她也是一样的有距离感，两个人一直都很客气的，游景对她鲜少有过什么逾矩的举动，就是最近这段日子稍微亲昵了一些，但那也是纪韵书自己主动的，而游景只是被动接受而已，说不定她根本就不想接受，只是不愿意让自己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