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没问清楚,下回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不气了好不好?”
清润的男声压低后,泛着微哑的磁感,席远脸上的笑意,有着千丝万缕的柔情。
“咦?这个怎么编的?”师南吸引力全被别致的“镯子”吸引了,没能看见他的眼神。
席远拉着他的手,回到书案上,让师南坐下,又变出好几根枝条来,在后者惊讶的表情下,站在背后,以手覆盖着手,亲自教他怎么编织。
师南也被更有趣的东西吸引了,全然忘了适才的不快,加上席远主动服了软,态度又温柔的很,两人你教我学,言笑晏晏,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愉悦气氛。
“这里怎么穿过去的?我怎么就打不出这个结。”
“从下面绕,我教你——”
席远的手要比师南大一圈,修长有力,覆过来正好全部包住,只停了一瞬,就带着师南穿枝环。
英郡王的身体被师南养了好些日子了,白皙的手指渐渐丰润起来,与带茧子的大手交缠,像情人间的抵死缠绵,让席远的眼眸深邃了片刻。
当师南望去时,眼神如常,面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会了吗?”
师南高兴道:“很简单啊,会了。”
席远笑道:“看来不止音儿喜欢这种小玩意,你也喜欢。”
此音儿又非彼音儿了,师南眼观鼻口观心,胡说八道起来,“是呀,我和音儿正是兴趣相投,才得以交好。”
席远继续笑,也不戳破他的谎言。
等师南玩得尽兴,渐渐失了兴致后,席远才转回了之前的话题,提到:“音儿的故友是郁京之人?不如与我说说,兴许我还认识。”
师南被他问得一怔,耳后抬起头,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子,“和席公子比不得,他就是个做生意的,接触不了你的圈子。”
说话时他眨了几下眼,看起来十分真挚。
席远望着他的眼神,心里升起莫名的烦躁,音儿知不知道,每次她说谎的时候,眼睫眨动的频率会加快。
他认识的男子......
“音儿有心仪的男子吗?”脑中迅速地闪过莳香馆拥抱的两道人影,还有彼此间,那个怎么也忘不掉的吻。
可司景明与音儿口中描述的人,无论哪里都对不上。
师南顺口道:“没有。”
席远挑了下眼,心里舒服了点,“也是,有为兄这样优质的男子在侧,音儿的眼界自然也提高了。”
师南:“......说的是。”呸,不要脸!
席远笑而不语。
师南的兴致虽然弱了,手上仍在翻来覆去地摆弄那几根树枝,见席远这关过了,低了头,无聊地折来折去。
不一会儿,耳畔忽的响起席远的声音,“音儿若是有心仪的男子,一定要告诉我。”
突然放大的声音,吓了师南一跳,他倏地侧头,红润的唇瓣刚好擦过不经意靠近的,席远的脸。
明显暧昧的接触,让两人躯体同时一僵。
席远率先站直了,连声致歉,“是我孟浪了,不声不响地靠太近,音儿你——”
脸颊碰上的那一处发起烫来。
师南用手背擦了下唇瓣,“意外而已,我不是拘泥于形式的女子,席公子不必在意。”
席远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蹙,又君子的道了几声歉,获得师南的谅解,才安心下来。
这一举动,又让师南添了几分好感。
若女子择婿,席远确实是好夫婿的人选,虽然表面放荡不羁,内心却是真真的君子,也不知哪个幸运女子,能嫁给他。
从始至终,他都没发现,碰巧擦上的脸颊一处,正是那日他亲司景明的地方,完全吻合。
......
接下来的日子,或许是席远那天表现得过于担心,师南没再乱跑,安心在府里呆了几天。
眼见席远一如往常,完全没把那日的事情放在心上,师南又生了外出的心思,蠢蠢欲动,想去看看景明有没有生病。
他担心了好几天,那日穿的那般少,景明身子又弱。
武功高怎么了?英郡王功夫也高,还不是身子亏损,全靠他补了起来。
这日,师南又找上了席远,告知要外出一趟。
还以为会多费些口舌,哪知席远爽快的很,颔首应下,“去吧,早些回来。”
“......哦。”师南一肚子的安抚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堵了回去,一时间还有些憋屈。
等出了门,披上那件雪白的斗篷,看着长街上走走停停吆喝的商贩,师南很快又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