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南闻言惊的眸子瞪得圆溜溜的,庆幸道:“还好我们一早换了房,否则伤到景明就严重了。”
说罢他顿了下,担忧地看向司景明。
司景明脸色微变,看了眼关心他的师南,他强压怒意,对师南道:“阿南,你先走吧,我处理点事,改日再寻你。”
阿南?没大没小的。
师南心里嘀咕,但也知道那房间对司景明意义非凡,没说什么就走了。
司景明静静地站在窗边,黑色长发被红色绸带松松的绾起,有种矜贵的慵懒,寒风吹过,不抵他周身的肃杀之意。
他目送师南出了酒楼,没走几步,就扭头跑去看龙舟比赛,直至没入人海。
“带上来。”司景明转身冷漠道。
仙留楼的人去的一干二净,掌柜的一脸恭敬,候在门外等候吩咐。
不一会儿,几个浑身血迹的黑衣人被压了进来,压着的人屈膝一踢,黑衣人站立不稳,重重地跪了下来。
若是师南在,就能认出踢的最狠的,就是给他抬过轿的轿夫。
那嘴唇血红的轿夫叫卫四。
卫四半跪,肃声禀告:“逃了一个,其余都在这。”
司景明抬了抬眼皮,看向跪了一排的刺客,淡漠的眸子好似高高在上的神祇。
为首的黑衣人跪在地上,满脸屈辱:“狗贼,你心怀不轨大逆不道,终有一日......”
“算了,”司景明听着千篇一律的话,忽的没了兴趣,恹恹挥手:“拖下去杀了。”
黑衣人还想挣扎,被人捂了嘴死狗般的拖了下去,片刻,门外彻底没了声息。
曾管家悄无声息出现在司景明背后,“王爷,为何不拷问究竟哪里泄露的行踪?”
“没意思。”
世间的一切都了无生趣,除了......
曾管家走上前来,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笑道:“您新交的这位小兄弟不错,换走的屏风上有无色无味的毒,在室内待久了,会让人昏睡过去。若昏迷的人遇见走水,事态很严重。”
提及师南,司景明瞳孔颤了颤,“他......”
司景明眼神有些恍惚,像是想起了什么:“第一次见他,有些像兄长......”
曾管家恍然大悟:“难怪王爷这么亲近,那现在呢?”
“不太像了,但也不讨厌。”
“有兴趣就好,”曾管家老脸舒展,慈祥道:“王爷是该交点朋友了,不能总活在过去。”
司景明指尖在桌上轻点,没有说话。
曾管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道:“之前远稻楼下毒一事,下毒者名叫庄河,还未找到。”
司景明突然轻笑一声,想起初遇师南那日,脸色柔和了些。
曾管家见状声音轻了些:“庄河此人性情乖张,危险性极大,王爷还需派人以绝后患。”
“你安排便是。”司景明心不在焉道。
不重要的小角色,不值得他费神。
作者有话要说: 司景明:杀就杀吧,没人在意。
师南(震惊):不,我在意啊!
霍斯年(垂死):我什么时候出场?
第7章 露出真容
郁京一年两次的龙舟比赛向来热闹,再加上仙留楼在南城区,等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个伤员的师南回到家,已是逼近正午。
师南:都怪小少爷太美貌!
师南先回房间对相貌做了伪装,才给霍斯年送去了易克化的,具有清热解渴恢复体力的食物......
好吧,其实就是米粥。
不是师南虐待霍斯年,而是他面临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快没银子了。
在室内配置伤药的师南,正琢磨从哪搞一笔银子时,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熟悉的衣袂飘飞声,以及紧接着有重物落地的闷响。
师南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出门查看,刚好看见一身紧身衣的络腮胡,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的狼狈样。
“......”师南上去搭了把手,为了避免络腮胡恼羞成怒,率先踹了院墙一脚,骂道:“这破墙怎么建的,竟然拦大哥的路!”
络腮胡呸掉一嘴的灰,还没开口,脸色骤然一变,喷出一口血来。
师南:“......??”
高手包袱这么重?!
就见络腮胡擦掉嘴边的血,狠厉道:“刺杀又失败了。”
哦,原来是受伤了。
作为一丘之貉,师南只能干巴巴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络腮胡不甘道:“江阴王这厮运气真好,上一回不知为何没吃东西,这一回又能躲开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