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不怀疑我是夺舍的,”朝纵不想用这样疏离的语气与他说话,可是被试探的感觉很不好,就好像他与从前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你是不是夺舍为父还是一眼能够看出来的,”朝砚懒洋洋道。
朝纵一滞:“为父?”
“哦,对,忘了你失忆了,”朝砚笑道,“我们可是父子啊,老父亲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可你这个混小子不知道报恩,只想以下犯上的睡人。”
朝纵拧眉道:“你不还是元阳之身么?”
朝砚觉得他果然还是得先破个处,不过现在嘛:“注意用词,我说的是想,不是做了,咱俩修为相同,你想以下犯上,为父当然是誓死挣扎了。”
朝纵总觉得他在胡说八道:“我突破分神期不久,你之前如何与我修为相同?”
朝砚笑道:“自然是因为我也刚突破不久,修为平齐,这就叫做缘分。”
“缘分,”朝纵几步坐在了他的身侧,当被识破的时候,那些伪装与忌讳似乎也被他抛诸了脑后,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不管什么身份,“我们既是父子,你便也姓朝,叫什么?”
朝砚未曾见过他这副模样,倒觉得新奇:“单字砚,砚台的砚。”
“朝砚……”朝纵念的很有韵味,“那我的母亲呢?你元阳之身,与她怎么生的我?”
朝砚:“……”
失个忆怎么脑瓜子还变聪明了呢?
“看来我们不是亲父子,”朝纵捏住了他的下巴道,“对着你这副模样,我当初怎么忍得住?”
朝砚:“……”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忍住的。
“可能我长的不够好看,”朝砚竖起了一根手指,成功打破了暧昧。
“我是那种看脸的人么?”朝纵保持着极近的距离反问他。
朝砚笑眯眯道:“当然不是了。”
是看脸的人,只不过在他这里比较瞎。
“哦?你撒谎骗我,我该怎么罚你?”朝纵摩挲着下巴道。
朝砚:“……”
这个德行倒是一模一样的。
“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朝砚摊平了手道,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还挑了挑眉道,“请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
朝纵:“……”
朝砚在那里漫不经心的笑,朝纵垂目道:“我们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以前?”朝砚微微挣开了自己的下巴,托着腮道,“以前你对我特别好,会做好吃的东西,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朝纵垂眸聆听,或许这样的事情他对别人做不出来,但是对眼前这个人做出来倒也不算太奇怪。
朝砚继续说:“温柔起来是真的温柔,哭的时候也是真的凶,胆子特别小,每次哭的跟小姑娘一样的时候都要求抱抱,要不然晚上一个人睡不着……啊。”
朝砚的脸颊被揪了一下,从前朝纵处处善解人意,尤其是与他在一起后,小心谨慎,温柔解意仿佛深入骨髓一样,哪里会这么大逆不道。
朝纵扯了一下嘴角:“前面的我暂且相信了,后面的是你编的吧。”
“我从来不撒谎,”朝砚揉了揉脸颊道,“要是我骗你的话……”
“怎样?”朝纵略微挑眉。
“就罚我亲你一下,”朝砚笑眯眯的,飞速的从那脸颊上点了一下以后退了开去。
朝纵侧目,心脏又开始滚烫了起来:“怎么判定你在撒谎?”
“就用这个判定,”朝砚竖起一根手指道。
朝纵蓦然觉得自己想要整天活在他的谎言之中了。
鸳鸯扣是一对的,两个人却皆是元阳之身,朝纵蹙眉道:“我们为何还未结成道侣?”
以他的性子,并不怀疑他真的喜欢朝砚,但是从安全性的角度来讲,应该早点儿将人捆在身边才是。
“这个说起来话长,”朝砚以折扇点着唇仰头看天,“从哪里开始讲呢,哦,对了,很久以前,宇宙其实还是一个巨大的荷包蛋,蛋白特别的柔软,居住在里面的蛋黄之中蕴藏着生命,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