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安抚着那老鼠,可那老鼠仍是不断的磨着牙齿。
那人蹙了一下眉头,再看两人之时便带了更多的打量,这鼠轻易不如此,莫非有宝?
“张前辈所说的的确属实,”身后一人附和道。
“我等数日已然寻到了不少的宝物,全靠张前辈的寻宝鼠,兄台大可一试。”
那鼠的声音愈发大了,竟是牢牢盯着朝砚不放。
“便是这个声音?”朝砚挥了挥折扇,疑惑道,“为何一直不止?”
那鼠的目光随着朝砚的动作直接看向了他胸口处的折扇,声音不绝于耳,宛如那勺子划玻璃一般,异常闹心刺耳。
那人看了一眼朝砚的扇子,收回了几分若有所思,终是用灵气强行压制住了那鼠的磨牙声,还了世间一片的清净。
“这鼠见宝物如此,见美人亦是如此……”他看着朝纵笑着说道。
虽是暂时不可亲近,但是近观也可。
“多谢前辈夸奖,”朝纵笑道。
朝砚挥了挥折扇:“……”
崽儿好像生气了,此时不说话才是上道。
因为这一只含有寻宝鼠血脉的老鼠,朝砚他们便也同行了。
互换姓名之时,那为首之人名叫张潮。
人家通了姓名,朝砚自然也要礼尚往来,拱手道:“晚辈名叫燕巢。”
张潮又问:“那令郎呢?”他虽是问着朝砚,眼睛却是盯着朝纵的。
朝砚开口道:“他叫燕窝。”
身后诸人听闻,皆是一愣,一人开口道:“好名字,果然不同凡响。”
其余几人纷纷附和道:“的确如此,燕窝丝滑,最是养女子容色,使人肤如凝脂,燕小公子当配得上此名啊。”
“正是正是,燕小公子何止肤如凝脂,简直胜过那冰雪剔透啊。”
朝砚:“……”
原来这世上还有人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比他还厉害。
“说起来,我与燕兄名字之后皆是潮字,可见我与燕小公子的确是有缘之人,”张潮哈哈大笑着,目光丝毫不离朝纵的身上。
朝砚:“……”
这个逻辑他是给满分的。
只是他盯着朝纵,那寻宝鼠血脉的妖兽却是一直盯着朝砚,从无偏移。 张潮只顾着与朝纵说话, 竟是有滔滔不绝之势,朝纵也是低眉垂目,面带笑容, 灼灼少年执着晚辈礼,虽是生的张扬,看起来却乖顺异常,更令人心中痒意蔓延。
“燕小公子平日喜食何物?”张潮询问道。
朝纵笑道:“辟谷丹。”
他这话听着像开玩笑似的,偏生他说话时带了几分朝砚胡说八道时的认真, 听起来十分像那么回事。
张潮一愣,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了一个玉瓶道:“此乃中品的辟谷丹, 赠予燕小公子, 只是此物虽好, 但是该用灵食时还是要用的。”
朝纵倒不拒绝, 而是直接接过道:“多谢。”
他的个头比张潮要高, 手指自然也更修长, 此时接过,却是小心未曾触碰, 只是张潮看着那手, 却是眼睛瞪的更圆了些。
“燕小公子这手生的着实漂亮,”张潮似乎想要伸手去摸摸, 看看触感是否如想象中那般的好,“看着比女子还要漂亮。”
朝砚:“……”
生的漂亮是漂亮,手劲可大的很呢,怕不是能捏断骨头。
“前辈, 我身有恶疾,”朝纵提醒道,果断采用了朝砚之前胡编乱造的说法,用的一点儿都不脸红心跳,看着跟亲父子似的。
张潮本来伸出的手缩回去了,不甘心的握了两下,却是继续笑着说话去了。
确定自家崽儿应该不会被那人占便宜,朝砚作为一个有一点点挑剔的老父亲放下了心来。
“燕兄,你们也是从万剑城中来的么?”旁边一人目光扫到了那寻宝鼠的身上,跟朝砚并行道,“从前倒是从未听过燕兄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