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
方叔和越山是老伤号了,他们上次在与斑爷虫一战时都受了重伤,这次任务最轻,只是做接应工作。
它们和几条进化狼守着村口,在混乱的动静里镇定自若。
突然,炮声响起,震耳欲聋。
方叔抬眼一看,和越山对视。
“应该是信号。”
方叔望向狼林,“他们要搬救兵了。”
越山去看日头,估摸着时间:“赶过来至少二十分钟,足够了。”
陆陆续续的,已经有不少进化狼叼着食物走了出来,它们把东西放下,运送的狼井然有序跟进,叼着东西跑向狼林。
狼林里,狗乐望着天空,眉头紧锁。
他转过身跟田园说:“村子出事了。”
田园正在舔河面的冰,冷淡回应:“能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狗乐捂着胸膛,“但之前和村里商量,如若狼进村蓄意报复,就发这个信号。”
“这次连着放了五个,”狗乐估摸着,“看来数量不少。”
田园沉默许久,突然道:“可能狼群全部都去了。”
“会吗?”狗乐很讶异,“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田园冰冷的打断了他,“你们从一开始就该知道,这就是悲剧的循环。”
狗乐动作一滞,垂下手来。
“老姐姐啊,你说你们天天吵架,是不是对孩子不好?”
某户人家里,一对夫妻惊恐的连连点头。
被狼袭击已经足够令人大惊失色,而这两条狼竟然还会说话,夫妇俩胆战心惊,战战兢兢地不停跪地求饶:“狼大侠,狼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给您磕头了!”
二球子咬死两只鸡,叼着走了出来。
它吐掉鸡,对说教的小白直叹气,面前坐这个胖娃娃,竟丝毫不怕,津津有味看着小白狼教训自己的爹娘。
无知者无畏啊,二球子魔怔的想。
它在院子里绕了一圈,没再发现什么想吃的,便催促小白:“白哥,走了啊。”
小白扫兴道:“啊?我还没说够呢。”
跪在地上的女人好似再也受不住,捂着胸口叫了声便晕厥了。
男人抱着她就大哭起来,小白这才站起来,懒洋洋跟着二球子往外走。
打开门,人间地狱。
对面的门大开着,地上都是血脚印。
有人在里面发出虚弱的呻|吟声,二球子听得出来,这个人正在被狼分食。
它化作人形,拿着两只鸡道:“它们这算滥杀无辜吗?”
“不全算,”小白道,“应该是二哥它们,它上次跟我说过,这次就是来报仇的。”
狼二哥的兄弟三儿,死于猎人枪下。
二球子眯起眼睛:“你是说这是猎人他老家?”
“很有可能,”小白侧耳听着,那里面完全没声了,“应该说,是肯定了。”
二球子不曾经历过,便不好说什么宽恕的话,只是叹着气:“唉,冤冤相报啊。”
“谁也不想做终结者。”小白说着,往那边看去,“不过看样子她们和咱们一样。”
它看去的方向走来两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男孩抱着一堆东西,好像是零食。
二球子稀罕道:“你们就抢了这些?”
妖妖翻了个白眼:“你们不也就两只鸡吗,神气什么。”
晚秋看着二球子对面的那户人家,若有所思:“这儿的气味有点熟悉。”
狼二哥满身是血,正从里面走出来。
它看着并不是那么快活,目光空洞,步子虚浮。
小白在静默的氛围中问道:“谁啊?”
狼二哥扫了它眼,平静道:“他娘亲。”
二球子一愣,狼二哥已经离开了。
小男孩好奇的朝里面张望着,撒腿就跑,妖妖赶紧跟上了:“诶,看那个干嘛!”
晚秋换了个话题:“刚刚听到炮响了,不是好兆头。”
小白思索着:“头儿有没有说要你们去接应它?”
“没有,”晚秋警觉道,“也没有跟你说?”
“没有,”小白简短道,“黑兄死了以后,我和头儿的默契要从新培养。”
二球子来回看着他们:“我倒不认为他是不信任我们,而是自己去解决更快。”
“平民百姓还有拿着斧子砍狼的呢,”小白看着他,不认可道,“更何况村里高管,十有八九是有枪的。”
“这些人都是文人,哪里能和猎人相提并论。”晚秋说道,“我是觉得头儿看出我们并无斗志,也就不勉强我们了。至于其他有斗志的,也多半是有集中的目标。”
“不管是因为什么,”小白看着日头道,“都该结束了。”
这不是杀戮,更像是一场游戏。
莫咽给了村支书充足的挣扎时间,它甚至乐于看到他反抗,它把他的眼睛啃瞎了,就看着他惨叫着,手上全是鲜血,在撕扯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