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是供奉这座神殿的大祭司。”老人颤巍巍朝着韩晓行礼,韩晓有些吃惊。要知道在古埃及及僧侣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对方既然是大祭司,为什么要向自己行礼呢?
“您似乎对那位年轻人很好奇。”老人庄重的行礼之后,小声跟韩晓解释,“那是苦行的僧侣创造的仪式,三天前就要开始沐浴斋戒。跪在神像前诚心祈祷,一直到第四天的黎明才能离开神殿。”
“啊……那个仪式,有什么作用?”韩晓望着墨涅特稍显单薄的背影,轻轻问道。
“通常是用来保护某人的,祈祷神的恩泽降临到想要守护的人身上,保佑他不受伤害,平安归来。”老祭司长叹一声,“在那个年轻人心里,一定有着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啊。”
是这样吗?那个人……会是谁呢?
“大人,图伦索的夜晚十分寒冷,你该回去了。”老祭司朝着韩晓一躬身,倒是弄得韩晓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我不是什么大人,老人家,你不需要这样……”
“呵呵,你的身上可是笼罩着不得了的光芒啊,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大人。”
“啊?光芒?”韩晓紧张的抬起胳膊四处查看,奇怪,他怎么什么都没看见。“我侍奉了主神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老祭司摸着胡子笑了起来,眼前的这位少年应该是神的宠儿吧,可惜啊,他自己还蒙在鼓里呢。不知道是哪一位主神——竟然如此宠爱一个凡人,看着光芒的颜色,似乎是……
老祭司摇摇头,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过话说回来,凡事都有个万一,说不定真的就是那一位也不一定啊……
老祭司含笑地看着韩晓,没有点明在他的眼里,韩晓身上的光芒已经几乎和主神没有两样了……就快成为半神了啊,老祭司这样想着。
第十章
浑浑噩噩地出了神殿,韩晓仍在思考老祭司的话,光芒?什么光芒啊?一定要好好问问阿努特,不会又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脚吧。
远处走来了几个巡逻的士兵,韩晓立刻神经质地查看自己的身体,随即又自嘲地笑了,自己真是越来越敏感了啊。
回到霍特普将军的住所,阿努特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还没有回来,韩晓也觉得困了,爬上床倒头就睡。
这一觉韩晓睡得很沉,他作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乘着一只巨大的枭鹰,飞过巍峨的高山,飞过奔腾的河流,越飞越高,越飞越高,飞上了云层直达天际——
“唔……”
唇上传来一阵湿湿热热的触感,韩晓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啪!”
阿努特错愕地看着挥在自己脸上的手,有些哭笑不得。
“烦死了……我还要睡……”韩晓嘟囔了一声,翻个身打算继续睡,却在下一秒惊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好痛!谁咬我!”
“醒了?”阿努特气定神闲地接住韩晓弹起来的身体,仿佛刚刚咬了韩晓一口的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
“干嘛咬我?”韩晓捧着脸,委屈极了。
“你睡得够久了,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吗?”阿努特捏了捏韩晓的脸,很享受爱人这副迷迷糊糊的模样。
“什么时候……啊!”韩晓后知后觉地大叫,“我睡了多久了?打得怎么样了?埃及赢了吗?”
“还没有,不过今天是关键。”
“关键?”
“是的,西台出动了装备精良的战车队。”阿努特勾唇一笑,操纵黑沙向韩晓展示古代冷兵器时代的战车。那是一种极为原始的用于战斗的马车。两个轮子一个车厢,由两匹马拉住。车上有两名士兵,一个负责驾车,一个负责战斗。
“这是埃及的战车,再看,这是西台的。”
阿努特轻轻挥手,很快,黑沙改变形状,变成了另一种战车。
“啊,西台的战车上坐了三个人!”
“是的,这样一来,一个人负责驾车,一个防御,一个战斗,战斗力远远高出了埃及的战车。”
“那埃及不是很吃亏?”
“不一定。”阿努特放大了手中的战车模型,向韩晓解释,“普拉美斯已经发现了西台战车的弱点。三人乘坐战车大大增加了战车的负荷,这使得战车的车轮会承受相当大的压力。西台人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用铁加固了车轮。”
“铁?”韩晓依稀记得这个时代应该还停留在青铜冶炼的阶段才是。
“没错,铁。西台人掌握了炼铁的方法,但是目前他们的技术还不成熟,加固的车轮还不够牢固。”
“你的意思是……”
“普拉美斯一定是下令让士兵着重破坏战车。”捏碎了手中的黑沙,阿努特缓缓说道:“再过十几年,等西台的炼铁技术日趋完善,这场战斗鹿死谁手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