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对方提出要求的时候，他还是拒绝了。
他可以帮他在纸上签名，其他地方，不行。
沈祁“啊”了一声：“哥哥......”
“你知道吧，我没有生气。”
听到这话，傅明渊垂下眼脸，握着笔的手指不自觉摩挲着。
“你怎么这么严肃啊哥哥。”
他撑着下巴去看傅明渊，这个男人的侧脸都十分完美，笔挺的鼻梁，单薄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
傅明渊不自觉抿唇，舔了一下下嘴唇。
“抱歉，我并不是......”
“我只是想说，以后我会尽量杜绝这种情况。”
“我只是在解释。”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点怕沈祁嫌弃自己的古板。
沈祁憋着笑：“嗯我知道，我也不是生气，我只是有那么点酸。”
“哥哥你知道吧，就是，酸。”
“吃了点醋的味道。”
“还是老陈醋。”
傅明渊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
“我刚刚也喝了。”
他说完，沈祁拽了下自己的衣角，低着头在衣服上观察了一会儿。
沈祁轻笑一声：“两只手都摸了他的脑袋，怎么办？”
他凑过去，小声说道：“你知道吧，人体可以自动分泌一种可消毒的液体。”
“如果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我很想试试这种消毒方法。”
“哥哥，你想试试也行，我也不介意。”
傅明渊反映了一会儿，倏地耳朵就红了。
沈祁笑的更欢了。
笑完，指了指自己衣领的位置：“要不这儿给我签个名？”
傅明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少年今天穿的低领，领口被他这么轻轻一扯，露出了锁骨。
傅明渊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
这家餐厅的灯光打的太过暧昧。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拿起了笔。
“冷吗？”微微向前倾过身子，傅明渊的身影遮住了沈祁的身影，略带了些凉意的小拇指擦在沈祁的锁骨上。
有点瘦。
是温热的。
沈祁脑袋往后仰，方便他给自己签名。
单手撑着椅子，一只手虚扶在对方的背上。
有一点点呼吸喷洒在颈边，清洌的香水味直钻进鼻尖。
沈祁的舌尖点了点牙齿，手臂有些发麻，虚扶着的手落在了对方的椅背上。
他用着气音小声说道：“哥哥，签个名，要靠这么近吗？”
“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明渊的笔尖停顿，这么久，才写了一个傅字。
唇有些干燥。
“不是，衣领上不太好写。”
嗯，第一次签这种地方，业务不太熟练。
“啊好吧。”沈祁笑了笑，胸腔微微震动：“写仔细一点啊哥哥，这可是......章。”
盖了傅明渊名字的章。
啧，有点儿后悔，怎么就不让他签心口的位置。
“妈呀……傅明渊人好好啊。”陆屯一脸羡慕看着两人如此这般的姿势签名。
坐在他对面屁股对着两人的杜京内心翻了个白眼，是啊，在遇到沈祁之前特别好，一本正经，战战兢兢，严于律己，一丝不苟。
呵呵，现在。
他就不说了。
杜京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先生，这是您点的餐。”刚刚的服务生又推着餐过来。
看到两人现在的姿势，脸上的笑意停滞了一瞬间，又重新挂上了笑。
傅明渊正好写完最后一个字，恢复了原来的坐姿，中指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点头回应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