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恩典,但还请皇上听臣细细道来。”等的就是皇帝这句话,沈瀚先谢过皇帝,随后大胆放心的将事情经过详细描绘出来。
“臣昨日带小女去藏珍阁买衣裳首饰,正挑着,西南王的女儿云雨瑶冲进来非得跟我女儿抢那套叫什么金叶流火的首饰,两人发生了点冲突,本来约好去万景楼用饭也没去成。今日臣见天气还不错,便带着女儿去了万景楼。进去后臣遇上兵部尚书顾大人与他聊了几句,让小女先行去四季景的冬景,等臣和顾大人聊完往那走时,路过秋景厢房忽然听到一声惨叫,臣与顾大人急忙推开房门,入眼便看到小女直直倒在地上,旁边还躺着七八个人。臣当时焦急小女,没在意他们长什么样,但粗略一看衣服料子应该都是朝中重臣之子。臣来宫中求御医,随便想着与其等那些少年家中人上折子弹劾臣,还不如臣主动认错,最起码能保小女不在病榻间受非议。”
皇帝对沈瀚这样明明白白将自己的小心机说出来一时不知用什么反应对待好,但是听到西南王几个字还是从心理生理上厌恶。知道十里与云雨瑶有冲突,皇帝脸上的担忧变得真诚起来,“爱卿放心,如果有人在此事上为难你和你女儿,朕帮你压着。你赶紧回去好好照顾你女儿,喜公公,让李太医和赵太医随候爷走一趟。”
“是,皇上。”
“谢皇上,那臣便先告退了。”沈瀚转身那刻脸上的忧愁化为喜色,不过也只是一瞬。
坑皇帝这种事,有过一次之后,做起来就越来越顺手,越来越上瘾了,要不得。
等沈瀚走后,皇帝忽然想起之前他忽略的一个细节,沈瀚的女儿竟然一个人对打八个吗?
想了想,摇头,不可能,应该是这八个人里边有四个是她那方的。
皇帝正端着茶杯喝茶,喜公公满头大汗快步走进来,“皇上,不好了,三殿下在万景楼让人打了!”
“噗!咳咳……咳咳。”
喜公公吓得脚一软跪地上,“皇上恕罪,奴才罪该万死惊扰了皇上。”
皇帝将杯子放下,顾不得整理仪容,“起来,你把刚刚的话说一遍。”
“谢皇上,奴才刚刚说三殿下在万景楼让人打了。”
“沈瀚带他女儿去的地方是哪?”
“万……万景楼。”
皇帝想到中午信誓旦旦对沈瀚说的那番话,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好哇,感情在这等着朕呢!
“三殿下伤势怎么样?”
“太医说无碍,只是晕了过去,身上也不见青紫,现下已经好了,能下床走动。秦将军小公子和宣武候世子伤得比较严重,一个扭伤了手,一个被砸伤了腿,听说还是安世子拿凳子不慎摔倒砸的。”
听到他们那么惨,皇帝心情忽然好了很多,“其他人呢?”
“太医说都没什么大碍。”
“哦,这样啊,待会让三殿下来一趟。”一人对八个,不愧是沈将军教出来的女儿。皇帝越发肯定了他留沈瀚在京都教习皇子武艺是一件无比正确的事。
“是。”喜公公怀疑他可能紧张过度,竟然在皇上的语气中听出来失望,回去多数两边银子压压惊。
跟着去将军府里诊治的太医回来了,皇帝第一时间召见了他们,问十里的情况。
李太医面色沉重,“回皇上,定北候爷的女儿脑部受伤,脉象极其混乱,时而气若游丝几近为无,时而横冲直撞,臣从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怪状,不过,看她情形,怕是凶多吉少。”
赵太医附和,“即便是此次调养好了,也可能至多只有五年时日。”
“如此严重?”
“臣等也不敢断言。”
基本判死刑,皇帝忽然有些愧疚,挥退两人,招来一旁的喜公公,让他去挑一些补品首饰布料送去将军府。
“父皇,你找我?”三皇子从他母妃那逃出来后立刻来找了皇帝。
皇帝见他来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明庭,仔细跟父皇说说定北候他女儿是怎么跟你们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