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骨拱手弯腰朝柳长亭道歉:“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实在是我这个兄弟脑子里缺根筋,你与右护法一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代表天下盟的弟兄们在这里祝你们白首偕老,情意绵绵。”
柳长亭所有的情绪因为他后面那两句话全都转变成了喜意,摆摆手道:“你们也只是误会了,并不是有意,我也没伤着,不打紧。”
“公子宽宏大量,右护法,那我们便告辞了。”
十里点点头,钱烨携着头盖骨窜上房顶,尾骨捡起掉在地上的剑随后离开。
地上的白玉簪孤零零躺地上,柳长亭瞧见,走过去将其捡起,用袖子擦去上面的灰尘。
因为今日是去定北侯府见十里的,所以他穿了库中最华贵的那一批衣裳中的,价值一两往上,用来擦灰简直暴殄天物,也没见他迟疑一下。
柳长亭将簪子递给十里,就在她去接的时候,又将手收回来,拔下自己头上那根和田玉簪交到她手上,“这簪子掉地上了,你拿这我这根去。”
簪子在十里眼中都是一样的,既然柳长亭想要跟她换,她那根给他也无妨,扬手就要插上去,又被叫住。
“等等,我来。”柳长亭伸手想要去拿那根簪子,看到十里白皙的手腕,一时鬼迷心窍握了上去,“我帮你。”
“好了。”将簪子插回去后,柳长亭立刻后退两步,与十里隔开距离,表示他绝对没有别的想法,他真的是一个正人君子。
十里嘴角微微勾起,戏谑的看着他,问道:“你的发簪要不要我帮你插上去?”
柳长亭一喜,“可以吗?”
“你觉得呢?”
“我还是自己来吧。”
十里抬腿往外走,“回去吧。”
柳长亭将簪子随意往头上一插,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
十五岁的少年已经比她去年初见时才不过跟她一样高,如今已经比她高出了半个头,长得真快。十里转头看了他好几眼,抿了抿唇,最终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拉下,迫使他低头,抬头,对准他的唇吻了上去。
柳长亭在十里抓他衣领那刻还以为她终于要对他动手了,已经做好了准备,当唇上贴上一个凉凉的,软软的东西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
直到感觉到一个湿润的东西想要钻进他的嘴后,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十里在做什么,脸瞬间爆红,瞪大着眼睛看她,满眼不敢置信。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心思想那么多了,灵巧的舌头一直在往他嘴里钻,四处寻觅着什么,凡是其经过的地方都会变得酥酥麻麻,直入心底,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往下聚集,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根本无力反抗。
双手抱住十里才不至于让自己滑下去,这种飘在云端的感觉太美妙了,想要永远持续下去。
此时,十里扫荡完,确定没有自己要找的那股甜味之后,伸手就要推开他,柳长亭感觉到了她萌生退意,忙伸出舌头去挽留。
似有一股电流,通过两人舌与舌接触的地方流进她的心脏,十里诧异的看了一眼近在咫尺闭着眼睛享受的柳长亭。
柳长亭不自觉的伸手拖住十里的后脑勺,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紧密。
十里推开了他,因为她感觉到了对方有反应了,还没成年,不能睡,那是犯罪的。
柳长亭没有再寻上去,只是紧紧将她抱住,平时弱得一逼的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在她耳边粗喘着气道:“等等,让我抱一会,一会儿就好。”
耳边的气息吹得她有些痒痒的,痒进心底,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挠,但因为被禁锢住,十里没有能挠成。
柳长亭感觉到她的动作,抱紧了她,颇有些耍赖的感觉,“你不能动手打我,是你先亲我的。”
“我没想打你。”十里说完又问了一个让他心跳加速的问题,“你刚刚吃了什么?”
柳长亭心中忐忑不已,难道他嘴巴里有味道让她嫌弃了?可是早上喝的肉粥也已经两个时辰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