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过?”
孙焱沉痛的点点头,“嗯。”
十里沉思片刻,问道:“鹰在哪?”
“西南王府呗。”孙焱回答完,惊悚的看着她,“姑奶奶,你不会要去偷鹰吧?”
见十里没有否定,孙焱苦口婆心劝道:“祖宗诶,西南王府守卫重重,你刚一靠近,唰唰唰一大堆人跳出来拿着剑指着你,不问原由直接将你关起来。”
“西南王府的守卫与皇宫比如何?”
“自然是皇宫森严。”
“我闯皇宫见皇帝三次,安然无恙。”
“厉害。”孙焱哽了哽,“好,就算是你能进西南王府不被发现又如何,你知道那只鹰养在哪吗?就算是你把那鹰摸出来了,你能让他乖乖去送信吗?”
“能。”
“你……确定?”
十里稳得一批,“你不行,不代表我。”
“好,今晚我们去偷鹰。”孙焱思量了一会儿,能超控这只鹰确实能省很多事,搞垮西南王的计划也能加快。
“不是我们,是我,你不行。”十里纠正道。
孙焱背着十里翻了一个白眼,真诚吹捧道:“您是祖宗,您厉害,您说了算。”
十里:“你在讽刺我,我听出来了。小四,咬他。”
“姑奶奶,我错了,求你高抬贵手,让它嘴下留情。小灰,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救命……啊!算你狠!”
当天晚上,夜黑风高。
孙焱打听清楚鹰养在王府的后园,十里直奔目的地,身形如鬼魅,一路畅通无阻。
没想到鹰房有一个人在里面守着,与鹰相伴时时刻刻寸步不离。
西南王回京都不便将鹰带回去,便让手下看着这只鹰,不让其他人利用。
十里抬手就将人射晕,趾骨嘴里那一句夫人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熟人,这反倒有些人难办了。
十里在杀与不杀之间选择了后者。
西南王既然让他来守着这只鹰,说明对他很是信任,但此人是天下盟的人。
天下盟不可能是西南王的势力,有十多万的兵力,再加上这么多高手,西南王早就谋朝篡位了,不会等到今天。
要么趾骨是西南王安插在天下盟的眼线,要么是天下盟渗透进了西南王的军队中。
她更愿意相信后者,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初她加入天下盟后,并不是留下来,而是回京都为盟内收集京都的消息。
天下盟说不定已经渗透到了昭国没一股势力中,只等合适的时机爆发,一举将江山夺下,成为最后的赢家。
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天下盟那个无药可治的中二病盟主脑子竟然不傻。
趋利避害是动物的本能,鹰房中那只鹰,十里一来,它便缩到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祈祷十里看不见它。
十里冲着缩在房梁上的鹰道:“下来。”
鹰张嘴就要叫,十里又说了一句:“安静。”
那只鹰委屈吧啦扑腾扑腾飞下来,也不敢落在十里肩头,爪子抓着躺在地上的趾骨的手臂站立,等候处置。
十里架着手放到它面前,那只鹰很上道的将爪子放上去。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让你帮我送封信,送完你想去哪去哪,但是信没送出去之前你要是敢跑,我就弄死你。”
那鹰张嘴无声应和,保证乖乖听话。
其实内心:我只是一只鹰啊!求你像个人!
十里一手提着趾骨后衣领,一手抱着鹰,闪出西南王府。
夜里的凉风吹乱了鹰那柔顺整洁的羽毛,它是一只孤独翱翔在天际的苍鹰,它有一双它母亲赐予它的强壮翅膀。
然而,现在它被人抱在怀里,禁锢住了它的翅膀,那个人类带着它在这无人的夜里疾行,有点爽。 孙焱看着眼前的鹰, 缩了缩脖子, “你、你真去劫西南王府了啊, 我以为你只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