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铁柱没犯事,犯事的是周子风,你叫他出来!”刘村长正在气头,说话语气很冲。
沈春花没理,反问道:“子风他犯什么事了,你说,要是真是他不对,我亲自抽他。”
“撒谎骗我说我家房子着火,害得我家的牛差点被偷牛贼偷走……”刘村长蓦地看到靠在厨房门口看戏的十里,怒喊,“偷牛贼!”
喊完举着棍子就要冲进去打人,他儿媳妇陈连英急忙上前拉住,沈春花和林秀媛也挡着他,不让他进。
十里再一次听到这三个字,不由站直身体,完,被认出来了。
里屋谈话的两人听到动静,也走到院中,周中举见是刘村长,上前道:“村长,你这话是何意?”
周子风和周桃夭躲在屋里,扒着窗户看外头。
刘村长指着站那的十里,“你问她,好好问问她今天是不是想偷我的牛,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我的牛现在还指不定在哪!还有周子风,这事他也有份!你是村里唯二的秀才,我信你做不出指使孩子干偷牛这种肮脏事。他们绝对是因为没钱使了所以将注意打到我家牛身上,你让我揍他们一顿,给他们一个教训这事就算过去。”
说十里偷东西,沈春花第一个不答应,“你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脑子坏了吧?我外孙女怎么可能会去偷你家的牛?”
“你孙子说我家房子着火,我跑回去看,房子没事,接着我跑回地里时,看到她围着我的牛动手动脚,还把我的牛撂地里,他们这不是要偷,那是做什么?”
周中举脸沉了下来:“村长,偷东西这事可不能乱往人身上安,这要是说出去,他们两个孩子以后如何在村中生活。你说他们偷牛,可有证据?”
“我亲眼所见!”
管家开口道:“我们怎知你是真的亲眼所见?你所说的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
村长涨红着脸,“你让周子风来说,周子风下午还带着他妹妹来我家向我道歉!”
“子风,你出来。”
周子风听到喊他的名字噔噔噔跑出来,“爹,怎么了?”
“你村长爷爷说你下午带妹妹去给他道歉,是怎么回事。”周中举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不要害怕。
“我带阿姐去的,不是阿妹。阿姐从城里来的,从来没有见过大牛,想看看,可村长爷爷从来不让别人摸他的牛,所以我才骗他走的。爹,我错了,我不应该撒谎。”
周中举看向刘村长,“村长,你听见了吧,阿拾是京里的官家小姐,从小绫罗绸缎,锦衣玉食,没见过乡下的东西,一时好奇而已。”
管家笑言:“村长许是不知,我家小姐的父亲,也就是沈老夫人的女婿,在京中是二品大臣,不说那泼天富贵,就单说将军一月的月俸,也够平常百姓一年的嚼用。这样说可能太笼统,按现在的市价,将军每月所得月俸大约为一百两左右。小姐是将军唯一的子嗣,实在是犯不着去偷你家的牛。”
“一、一个月一百两?!”
“差不离。”
刘村长偷偷看了一眼十里,惊叹‘这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姑娘气度都不一样,这么个大半天,依旧气定神闲’。接着,又看向周子风,“你们看就看,怎么还上手了?我牛都倒地上了!”
沈春花道:“你家牛倒地上还能是我外孙女给推的不成?你也不想想你那头牛多大!”
刘村长看着十里的细胳膊细腿还真没脸说是,“那……那我牛怎么倒地上了?你们别说话,让她说。”
被点到的十里看着院门口的众人,想起周子风交待她的“问牛的事就摇头”,果断照做。
“村长爷爷,可能是大牛踩着石子,没站稳,倒地上了。”周子风出声道,又说,“村长爷爷,我知道我骗您是不对的,您要是真生气的话那就用棍子打我两下。”
刘村长能怎么办,吭叽两声,忿忿不平甩手走人。
十里想了想越过众人,追上去,递给他一张五两的银票,“给你,看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