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宁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依旧是醒来时穿的灰袄子,听说这种衣服在斯塔克城里最便宜,很受穷人的喜欢。
不自在的挪挪屁股,她说:“我穷,没钱。”
[……]
“城内有采集积血草的任务,一斤积雪草可换十个斯塔克币,但积雪草每天生长的量有限,要去早些才有,去晚了就会被别人采集走,你要是差钱,可以去碰碰运气。”
络腮胡不知何时走到她旁边,从桌上端起一个杯子,喝了口水道。
鱼宁:“……”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这时,被络腮胡叫起来的另一个舍友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探头瞥了鱼宁一眼,脚下一顿,说。
鱼宁回头看人。
许是在房间,又没外人,对方不怕冷的裸着上身,露出肌肉炸裂的胸膛。
鱼宁盯着他胸前大大小小的伤疤看了好几眼,视线尤其在对方新增的伤口上停了好一会儿。
她的眼神太过直白,看的一向厚脸皮的卡特尔不好意思的偏了偏身体,接着转身往卧室跑。
络腮胡白了他一眼,转而若有所思的对鱼宁说,“卡特尔性子就是这样,一时没改,等一会儿出来,我让他跟你道歉。”
鱼宁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遂疑惑道:“为什么道歉?”
“额?”络腮胡一愣,淡蓝色的眸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不像装出来的后,真诚了笑了笑说:“是我多虑了,没什么?”
鱼宁不解。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沐修斯。”沐修斯说着顿了半秒,接着说:“是个职业猎人。”
“诺诺雨,猎人。”鱼宁简而言之道。
“你也是猎人?”沐修斯诧异地看看她。
这时跑进卧室重新穿上衣服的卡特尔匆匆出来大声道:“我想起来了,我知道在哪见过她了,前几天外城,卫兵赶着一群即将剥夺猎人称号的人出去狩猎,她就在中间。”
鱼宁:“……”眼神可真好。
“我没看错,那些人中就她白白嫩嫩的,格外显眼。”卡特尔说着,惊奇地走到鱼宁身边绕了一圈。
“这皮肤养的可真好,看起来像有钱人家的小姐。”
卡特尔啧啧嘴,说。
“你好弱,不像猎人。”
“该不会你这个猎人称呼是继承家人的吧?”他好奇接着嘀咕,“只有继承系猎人才会这么弱。”
卡特尔说的继承系猎人,是一些拥有‘正职业’的人在临死前,把自己的职位过继到自己孩子身上的人。
这种人虽说有了‘职业’称号,但没有维持‘职业称号’的能力,往往在完不成职业称号特定任务后,被卫兵剥夺职业,成为普通居民。
在斯塔克城,最难生存的就是普通居民,其次继承系猎人。
总之,继承系猎人能保住职业的不超过10%。
鱼宁没否认。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这具身体还真是继承系猎人。
早在来的路上,除了副本背景,她问阿平最多的就是有关这具身体的情况。
所以知道不少事。
比如,这具身体叫诺诺雨,今年19岁,在此之前,她有一个强大的猎人父亲,并在这个父亲的庇护下安稳的生活。
可惜半个月前,她的父亲外出狩猎时负伤归来,回来当天便不行了,于是他匆匆把职业及称号传授给诺诺雨后,直接撒手人寰,留下茫然无措的原身。
若不是诺诺雨胆子小,不敢独自出门,更别说出城,她估计早已被觑觎她猎人称号的人给弄死了。
说不定昨天原身的死,就是被有心人谋害的。
鱼宁心里想着,开始回忆自己在看到卡特尔身上的伤口时,脑中浮现的画面片段。
她本以为这次还像上个副本一样,没有记忆任她发挥,谁知刚才脑中突然蹦出来一些东西,打了她一个措不及防,同时支线任务也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