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同你们一起玩过家家,别人玩了过家家之后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也没见出什么幺蛾子。到你妹这里,怎么就非要嫁我了?
再说她这几年戾气渐重,你看不出吗?每次我带回来的姑娘哪个她没有出手打过?要不是青葭偷偷告诉我,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做了这么多的孽,全都是拜你妹妹所赐,如今你还要我娶她?”
流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略顿一顿,待看到松子闭上的眼睛时,便不再压制体内的怒气将那桌子拍的四分五裂。
“但她……她始终是我妹妹啊。”英纵叹口气道:“我娘当年多对不住二娘,二娘走的时候嘱咐我好好照顾她女儿,我怎么能辜负她的期望?”
“所以你就和凝羽一起演了这场戏,置松子于死地,然后娶了她?”
英纵道:“你别想从我这里套话。如今这事只有一个办法,你去求取凝羽的原谅,倘若她不追求松子伤她之事,别人自然不会计较。”
“求?那你告诉我她所求什么?”
“你知道的。”英纵拍拍流光的肩膀,“她所求不过一个你。”
“你该知道这不可能。”流光眼神坚定的望着英纵,“倘若你们不顾及旧日之情,非要置松子于死地,我会陪她一起。到那时,不止凝羽包括你们战将府想必也不能独善其身。”
“你!”英纵气愤的甩了一下袖子,“当真是冥顽不灵。”
“你难道就不顾妖君妖后的养育之恩,妖族未来的责任,只为了一个女妖就去死吗?”
“倘若我连她都护不住,那我枉为妖族太子,将来也未必能够护妖族周全。”流光手中有淡淡的白雾缭绕,“所以……”
顷刻间,流光手中的白雾包裹住英纵的整个身躯。
眨眼间,英纵便被白雾包了严实重重的倒了下去。
“所以我定会护住她。”
流光撤下屏障,看着还在打盹的松子,白雾也渐渐笼罩了她。
如今之计,只有先送走松子,没了后顾之忧,才好做打算。
流光唤出麒麟兽,画出一张地图:“帮我把他送到这个地方,拜托了。”
麒麟兽本就是灵兽,极有灵性,当即便点点头。
流光松子放在麒麟兽的背上,拍了拍麒麟兽的头道:“小心些,别被发现了。”
麒麟兽低呜一声,便消失在了房间里。
英纵只觉眼前一昏,并未觉得哪里不妥,便摇了摇头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道:“所以什么?”
流光道:“所以,我想睡一会儿。”
说罢,他便靠在椅子上睡去了。
英纵看着在墙角睡去的松子和在椅子上养着闭目的流光,只觉无趣,便唤人搬来一张软塌也睡去了。 翌日,卯时刚过,妖君和妖后便急匆匆的赶到了战将府。
英纵忙出门迎接,将其接到凝羽的房间里。
路上,英纵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说了,妖君和妖后均冷着脸没有说话。
待看到还在睡觉的流光时,妖君一脚踢了上去:“还有心思睡?”
流光这才睁开眼睛道:“父君,母后。”
妖后白了流光一眼,兀自向里间走去:“凝羽现在怎么样了?”
英纵俯首道:“昨夜,臣已经为舍妹疗过伤,虽至今未醒,但应无甚大碍。”
“这怎么行?”妖后回头对身后的侍女道:“你去将巫瑶唤来。”
“是。”侍女退出。
英纵见状忙跪下道:“还望娘娘为舍妹做主。”
妖后看了英纵一眼,将他扶起道:“英纵啊,凝羽这样我也很心疼,但我刚听你所说那女妖法力平平,怎么能伤的到凝羽?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英纵见妖后有意偏袒,复又跪下:“昨夜之事,许多宾客亲眼所见,这血剑如今还在桌上放着,还望娘娘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