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兔子觉得文宁的话甚是有道理,可就在她的手将将碰到胡萝卜的时候又缩了回去,“可这是最后一根了……”
文宁处理好流光的伤势,用被子将二人盖好后方道:“胡萝卜那里不是有许多吗?找他要就是啊。”
……
兔子沉默良久。
“可上次我拿回这框胡萝卜的时候,感觉他很不高兴啊,冷着一张脸。你说他是不是嫌我白吃他的了,我是不是要给他拿些东西交换啊?银钱他用不上,吃的他也不需要,玩的……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文宁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我觉得他不至于这么小气,再说那么多的胡萝卜他不给你吃难道等着枯死在地里吗?”
“话是这么说……”兔子还是一脸的不开心,“但倘若他愿意让胡萝卜枯死在地里,也不是不可能啊?”
文宁摇着头叹了口气:“你若实在觉得过意不去,便将山下那些好玩的玩意买些给他打发时间。”
“甚是有理。”兔子点点头,将最后一根胡萝卜拿在手里嘎嘣嘎嘣的吃了起来。“松子和流光拜托你照顾了,我去找蔷薇,对于玩这一方面,也就她最贪了。”
文宁躺在刚从山下购置来的藤椅上合目睡去:“去吧,我也安静会。”
兔子出洞便一路走向蔷薇的房间,只觉清风习习,甚是惬意。
这份宁静让她感觉又回到了过去。
待到蔷薇房间时,发现房门只是虚掩着,便推门走了进去:“蔷薇,蔷薇?”
“不在?难道去找凌寒了?”
说着兔子便又来到凌寒的房间。
但凌寒房里只有她一人在打坐练功,并无蔷薇的踪迹。
兔子只得轻手轻脚的离开凌寒的房间,又将整座山都寻了一遍却依然未见蔷薇的踪迹。
“难道是贪玩下山了?”
兔子的心里隐约有几分不安:昨夜,蔷薇去洞里找她的时候,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流光是否可靠,松子是否所托非人之类的话。
再联想到松子和流光现今的情形,难不成……
一念及此,兔子便忙赶回了洞里。
“文宁,我觉得蔷薇极有可能去了北冥,如今流光与松子已是这般模样,我怕她有危险。”
文宁猛地睁开眼睛:“她去北冥做什么?”
“或许是找松子。”
兔子越来越不安:“你在这儿守着松子和流光,我去北冥看看。”
“等等。”文宁从藤椅上一跃而起,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奇形怪状的盒子交给兔子。“你到北冥人生地不熟的,拿着这个盒子去北冥城西十里之外的苍苇园找一个叫青葭的女子,她会帮你。”
“苍苇园……那是什么地方?你在北冥居然也有朋友?”
“美人图画了那么多,总该有几个红颜知己。”文宁抛了个眉眼道:“怎么样?有没有突然很佩服我?”
“嘁……”
兔子颇为嫌弃:“以画美人图为荣的神仙,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所以我是个谪仙呐……”
文宁躺回藤椅上,藤椅一摇一摇的发出吱呀声。
“顺便代我向故人问声好。” 北冥城外尽是荒凉之地。
唯十里之外的一处山头,长满了翠青的芦苇。
兔子心中念着苍苇园的名字飞了过去。
刚至芦苇处,便发觉此处不简单。
远远的在山下不觉得,近了才发现:这里的芦苇比别处都生的高些,大概有两层楼那么高。
而这苍苇园里最高的建筑也不过两层高,所以从外面竟不能看到里面的房子,只以为这里是一大片长势茂盛的芦苇。
一脚踏进去,只觉腿冰冰麻麻的。
低头望去,竟有条指粗的水鳞蛇顺着她的腿旋转着往上爬。
兔子吓了一跳,忙飞身一跃将那蛇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