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宁正自闭目养神,忽觉穷途异动,以为是魔族闹事便拿了方寸毫准备大干一场,却不想是临易。
临易看到文宁时,抱臂道:“你能向父君报信,为何不直接向大哥报信?凭白扰我清净。”
文宁笑道:“左右你闲来无事,有个差事不正好消磨时光?”
临易飞到文宁身边:“你倒是日日清闲了,见不得我清闲。”
玄鸟自二人身边飞过,口中含糊不清道:“文宁,有缘再见啦。”
临易看玄鸟口中叼了一块玉,问道:“那是什么?”
文宁望了一眼道:“魂玉。”
“你们山上竟又这好东西?
文宁和临易往山里走去:“不是我们的,是妖族一个小将军的,借来了使使。”
玄鸟回到北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她落在暮鸣院子的院子里,见院中无人,发了一阵牢骚便进了房间,将魂玉落在房间桌子上,自己进入魂玉里睡去了。
直到第二天,暮鸣巡夜归来,才发现了她。
玄鸟满心不悦的抱怨暮鸣:“你们都去哪了?一晚上都不在,暮安呢?他不是一直都在院子里吗?”
暮鸣叹口气道:“他如今大了,由不得我了。”
说什么小黑蛇在宫里,他也在宫里,他要看着她不犯错。
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找借口。
玄鸟道:“你见到桑齐和蔷薇了吗?兔子很是担心。”
暮鸣依旧只是叹气:“蔷薇无大碍,桑齐还躺在床上……”
宫里,一堆人守在桑齐的床边。
蔷薇守在床边不愿离去,松子执意守在蔷薇身边照顾他,流光则誓死守在松子身边寸步不离。
流光不离去,巫泽也不好意思独自去睡。
唯有小黑蛇和暮安变回原形在地上睡的安稳。
以至于桑齐半夜醒来时,被这么几双直勾勾的眼神给吓坏了。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蔷薇一把抱住了桑齐。
松子和流光也是眼泪汪汪的,终于可以去睡了。
桑齐一双手也不知道是该抱还是不该抱,暗自思忖了半天,还是拍了拍蔷薇的肩膀:“你好像又重了,以后少吃点。”
蔷薇听罢,丢开桑齐,冷漠道:“你还是别醒过来罢。”
巫泽忙检查桑齐的身体,然后报喜:“他的身体已无碍,魔气的伤害已降到最小,虽不能说是尽除,但已无生命危险。”
流光打个哈欠道:“极好,极好,巫泽你下去休息吧。”
巫泽千恩万谢的退下了。
松子拽拽蔷薇道:“蔷薇,桑齐既然醒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回去别打扰他。”
蔷薇点点头:“好。”
快要走出房门时,流光瞥到一蛇一虎睡的死死的,便走上去,一手一个抓了出去。
为了能让松子和蔷薇休息好,这两个小家伙还是睡在他的寝殿吧。
暮鸣被妖族第一战将祈仓唤进了府里。
他心思沉重的进了将军府,看到祈仓站在正厅里,宽阔的背稍有些佝偻,与往日里的祈仓很不一样。
也是,一夜之间痛失爱子,怎能不让人憔悴?
“暮鸣拜见将军。”
祈仓回头道:“暮鸣将军,请坐。”
暮鸣不曾见过祈仓如此和善的语气,忙道:“暮鸣不坐了,将军有什么差事,尽管吩咐就是。”
“你难道不觉得我罪有应得吗?你是不是也在看我笑话?”
祈仓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暮鸣面上有些尴尬。
“将军说笑了,暮鸣不敢。”
“我曾经侮辱你说你是守门的,你不恨我吗?”
暮鸣摇摇头:“将军说的实情。”
祈仓长叹一口气:“昔日的种种,我祈仓给你认个错,如今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