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齐嗤笑道:“怎么?兔子在你们天界还得带着焚魔链啊?难不成在你们的地盘还怕她给跑了?”
临易瞪了桑齐一眼,没有理他,只是对文宁道:“我们走吧?”
文宁点点头,指着桌子上几个小药瓶对桑齐道:“早上吃白玉瓶里面的,晚上吃青瓷瓶里的,一次一粒,谨记。”
桑齐点点头:“放心吧,我们在这儿等着你们回来。”
天界,云霄殿。
天帝依旧孑然而立。
“胥宁,你回来了。”
文宁弯腰抱拳行礼:“谪仙文宁拜见天帝。”
天帝的眼中似乎有些难过,但那情绪只是一闪而过,他还是威严的样子。
“在外漂泊这些年,可还好?”
文宁点点头:“一切都好。”
“你还是在怪父君……”天帝的声音听去有些疲惫,“当年你无视军令,私自下界多日不归,本帝也是无可奈何之下才做出的选择。”
文宁笑笑道:“帝令不同于儿戏,文宁早已放下,天帝也不必介怀,当年是我太过意气用事,如今想来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谁。”
“你当真这样想?”
文宁点点头:“自是当真。”
“那你可还愿意回归天界?”
文宁望着天帝,曾几何时,他是很想的,可是过了这么久,他是真的无所谓了。
“即便回了,早晚还是要被逐出的,何必多此一举呢?”
天帝眉头微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文宁道:“魔族如今蠢蠢欲动,天帝还抓了天夷山的兔子,难道不是想再次把天夷山……抛弃吗?”
天帝猛地将手抬起,制止文宁再说下去。
“魔族蠢蠢欲动不假,但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本帝这些年之所以派临易寻找天夷山,不是为了让天夷山去压制万障山的魔气,而是为了控制兔子。
有些事如今告诉你们兄弟也无妨:当年魔君的封印本是个死阵,借助日月神力可以将魔君永久的封印下去,但这个阵法却有一个漏洞,那便是只要有魔君的子嗣愿意为之献身充当这个阵法的祭祀品,那么这个阵法便不攻自破。”
“所以……”文宁知道答案呼之欲出,但还是不敢相信。
“魔君原本只有一个女儿,那女儿……也早已亡故,本帝便以为此阵法万无一失,却不想司星天官却从星术排列中推演出魔君的女儿尚有一女在人间,只是不知具体方位。”
“这个女儿便是兔子。”文宁说出这个答案,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原本他以为兔子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族,却不想她竟是魔君的孙女,与他们天界乃是势不两立。
天帝缓缓点点头:“所以本帝让临易将她抓到这里,是为了她好。本帝听临易讲:云极曾在天夷山上试图激发兔子的魔气,必然也是不怀好意,云极此子生性张狂,他一直不服天界的管制,一心想要把魔君给救出来。”
临易道:“如此说来,那云极是想抓走兔子做祭祀品?”
“他应该是这样想的,但他应该不是青……兔子的对手,所以只能激起兔子的魔气趁她神志不清的完成他的计划,兔子能及时醒来,也算是幸事一桩吧。”
文宁似是恍然大悟:“原来兔子的敌人是魔族,而不是仙界。”
天帝的眼中风云变幻:“现在是这样的,但是在三百多年前的那一场神魔大战之前,她是站在天界的对立面,与魔族反而是战友的关系。”
“怎么会这样?”
文宁和临易齐齐发文。
“上一辈的事情了,你们不知道也罢,本帝同你们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兄弟二人能抓紧将云极捉回,以免多生事端。”
文宁思之再三,问道:“我能与兔子见上一面吗?”
“临易,你带胥宁去吧……”
文宁、临易行礼告辞。
二人并肩行走,临易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心里还在埋怨父君?否则你为何不愿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