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武文雅又多多留意了一下薛祈年母亲。
据他所说,他母亲确实在得知他坚持打职业后精神状况不好,看过医生,靠中药调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就辞去了工作,每天待在家里。
武文雅看着眼前的人,虽然并不像他们骗薛祈年时说的那么严重,但确实显出病态和憔悴。
“回来的正好,你妈早就将饭准备好了,快和……如果没记错,这是文雅吧?”看着眼前正在换鞋的武文雅,薛父笑眯眯地说,“快和文雅把东西放下吃饭吧。”
薛祈年点头:“好。”
几分钟后,放好东西,武文雅和薛祈年坐在饭桌前。
薛父薛母一直对武文雅很热情,说着关心的话,让她这几天不要拘束,只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如果哪里不妥、缺什么少什么都尽管说。
武文雅不住点头道谢。
客厅里的电视放着新闻,家庭氛围很浓厚。
四人聊着天,吃了会儿饭,薛父向武文雅感叹:“早就听祈年说过你,和祈年在一个大学,是吧?不然我也觉得奇怪,他每天这么不务正业的,哪里找到的女朋友。”
武文雅看了薛祈年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向薛父说:“其实,薛祈年也没有不务正业,俱乐部,甚至很多人都是一直以他为骄傲的。”
没想到武文雅会帮自己说话,薛祈年正喝着水,差点呛了下,而后向武文雅眨了下眼。
武文雅:“……”
“就别帮着他说话了,这小子一被夸就容易上天。”薛父摇摇头,又看着武文雅,“文雅已经毕业了吧?”
武文雅点点头:“去年就毕业了。”
薛父继续问:“那,文雅现在是在工作吗?和祈年一样在江洵?”
武文雅应着:“是。”
薛父又问:“是什么工作呀,方便说吗?”
默了默,武文雅实话答:“我就在薛祈年服役的俱乐部里工作。”
薛父愣了一下。
“可拉倒吧。”薛祈年接过话去,看着他父亲,“爸,我实话跟你讲吧,她就是太谦虚了。俱乐部的工作其实是她做着玩的,人家主业是直播,国内数一数二叫得上名的那种,挣得钱不比我少多少。”
武文雅瞪薛祈年一眼,脸却禁不住发红。
“哦,哦哦……”薛父点头,但面容还是有点复杂。
武文雅还是忍不住说:“不是,我挣的钱比他少多了……”
薛祈年却继续怼:“你就别谦虚了,这是爸妈,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
一顿饭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薛父话也少了,只是感叹:“原来……文雅这么厉害啊。”
吃完饭,时间也不早了,武文雅和薛祈年一起收拾东西。
薛祈年带她熟悉了一下家里房间,并给她准备好必须的生活用品。
眼看再没什么问题,薛祈年一脸诚恳地看着武文雅:“不过,媳妇,你不介意每天和我睡一张床吧?爸妈怕你不自在,想让我打地铺。”
武文雅:“……?”
“咳……”想了想,武文雅点点头,“行吧。”
嘟嘟囔囔地说:“凑合凑合也行……也不是那么介意。”
看着武文雅不能再熟悉的傲娇模样,薛祈年笑了:“好的。”
不过,深夜。
睡在薛祈年不断强调“这是我从小睡到大”的床上,慢慢就被某个臭不要脸的搂到怀里,武文雅眨巴着眼睛,却迟迟睡不着。
察觉到这点,薛祈年问她:“你是不是睡不着?”
武文雅轻轻叹口气。
薛祈年拍拍她:“心事不能藏着。”
“好吧。”武文雅点点头。
酝酿了一下,她缓缓开口:“你爸妈,之前不是一直很反对你打职业吗?我就是担心,他们会不会不接受我是主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