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听得这个消息,也惊了,越衡家族被灭了?
“越衡人呢?”初元问,“在宗门吗?”
“没有。”雅风摇头,“回南扬越家了。他退宗继承家族,成为越家新家主,以后不再是玄坤宗弟子。”
初元起身,道:“风容在哪?我将他抓回来服刑。”
“师叔,这事何必您出手?”雅风摇摇头,道:“您成为散仙,更要注意因果,散修千年雷劫较之飞升雷劫也不差什么了,您别因这小事,反误了自身。”
“不怕,区区雷劫而已。”初元已经不想解释自己是仙人了,毕竟她身为仙人却可以留在下界一事,解释不清。
雅风依旧摇头,“师叔,这事您出手固然轻松,不过并非长久之计,怎能事事都依靠您?这等小事,您看着就好。”
初元想想也是,便不再提这事。
雅风像是受到委屈的孩子见到家长,迫不及待的告状。
告完状后,觉得自己有了依靠,气势又足了起来。
他一抹脸,收好被风容伤到的玻璃心,将这些年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与初元听。
比如窥魂镜被破解,现在玄坤宗弟子人手一只,不怕虚灵侵占身子。
比如这两届收徒大会,前往玄坤宗来的弟子更多,高质量弟子也更多。
比如西大陆蠢蠢欲动,而西大陆背后,又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星元界搅风搅雨。
事情很琐碎,林林总总的,讲了一天也才讲完。
初元一直安静地听着,没发表什么意见,直至雅风闭嘴,才道,“有事寻我。”
“好。”雅风感慨道,“师叔,一看到您回来,我就有了主心骨,这心啊,顿时安定下来了。哪怕您什么都不做,就坐在这符元峰,就是我玄坤宗的定海神针。”
初元开口,“嗯,所以,放开手做,做什么,都有我兜着,别怕。”
“好。”雅风应道,“师叔,您远游归峰,还没清洗风-尘吧,我就不打扰您了。”
“嗯,去吧。雅钰,送送你雅风师兄。”初元开口。
“好。”徐清钰起身,送雅风到山脚。
站到山脚,徐清钰问,“雅风师兄,越衡他家,是怎么灭族的?”
雅风沉吟片刻,道,“这事说起来,其实不太光彩。越家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族,家族掌权之辈,全是男修。越家女修,不是被嫁出去,就是拜入宗门不回去。”
“越家男修重子嗣,故而后院侍妾极多,凡女、低阶女修、小家族庶女等,凡是想攀上越家的,都会主动送上门。而越家男修不挑,只要颜色过得去,一律全收。因着这个,越家就被西大陆蝶女给盯上了。”
“蝶女这一蛮族种族,只要不怀孕不主动泄露身份,与寻常女修无异,故而越家那些男修没有警觉,各个都纳了个蝶女回去。”
“我听说越衡说过,他们越家男修为了防止被蝶女盯上,从出生起就会泡特质药浴,凡是和蝶女合,不会使蝶女受孕。”徐清钰不解地开口。
“自然不是受孕而死,而是被蝶女亲手杀死。”雅风解释道,“那群蝶女有手段,入了越家之后,挑起那些男修后院侍妾矛盾,让她们闹得家宅不宁,而这些蝶女明面上一个个安分守己,该多无辜就多无辜,惹得越家爷们一个个更为怜惜她们,她们再略施手段,挑拨越家男修夫妻矛盾,哄得越家男修冷淡自己妻子,有的越家男修更因蝶女而休妻,扶蝶女上位。总之,越家男修一日日的在美人枕边吹风中,昏聩无能下去。”
“这个过程,持续了百年。”雅风继续开口,“前不久,越衡他父亲也陷入蝶女温柔乡,至此除了越衡远在玄坤宗无法下手,越家男修身边,都有了蝶女。多年布局,就等这一刻,这些蝶女齐齐撕下伪装,将越家男儿杀个干净,夺走越家仙器破阵锥,离开东大陆。”
“也是因为越家被灭族,西大陆的潜伏,才被我们发现。”雅风双拳紧握,痛心地开口,“而风容,百年前迷上西大陆蜂女,之后就一直帮着蜂女做事。那些蝶女的身份,都是风容给完善整齐,不引人注意怀疑。不然你当那些越家男子,岂会那般放心地宠幸那些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