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瞧着苏忘离慌张的身影,不觉失笑,师父这副模样还是第一次出现。
原来......苏忘离也并不只有刻薄冷淡啊......
合欢亭外莲花于温润暖阳的洗礼下勃勃生机,透出隐约暧昧旖旎之意。
景湛收拾的快,不出片刻便穿戴好藏青锦衣,绑好护腕,扎起束带,踩一双漆黑高靴迈出房间。
许是进来天气回暖,园中再无积雪,点点嫩绿破土而出,荷塘内莲花开的旺,争奇斗艳往外钻,阵阵红莲香气扑鼻,夹带浓郁莲子酒甘甜气息,飘进景湛鼻中,扰乱景湛纷纷思绪,浓郁的莲花香,甘甜的莲子酒。
昨夜里那通红双眼氤氲水雾凝视自己,眼尾像是浸上两瓣红莲,薄薄晕染眼周,那张清透泛水光的唇缓慢张开,轻柔软腻的声音朝他撒娇:“你抱抱我......”
身体腾的热起来。
苏忘离穿戴整齐推门而出,一袭白衣胜雪,脸上薄晕怒意未消,见景湛愣神双眼直勾浓艳红莲,心中怒气涌上几分,嘭的甩上门。
景湛正想些旖旎塌中事,着实被摔门声吓得一哆嗦,急忙将脑中暧昧画面赶走。
见苏忘离直身长立荷塘对面怒目瞪他,凶狠刻薄。
可看在景湛眼里完全变味了。
红莲映衬出雪白玉郎,一袭白衣与红莲争奇斗艳,将塘中浓艳莲花全都比下去。衣领上下交叠裹得极高,半截细长脖颈从金边衣领中探出来,玉带束的整齐,将削瘦腰身完全勾勒出来,玉带下袍中是一双细长腿,昨晚这双腿紧紧缠住自己的腰不许自己走。
明明是冰清玉洁的高傲模样,看在景湛眼里却满是禁欲隐忍。
苏忘离没脸再去瞪他,拂袖离去,景湛连忙跟随其后。
一双眼直勾勾盯住苏忘离修长背影,走路时细腰扭转,臀股丰润,婀娜多姿。
景湛只觉得自己现在像只发.情的野兽,看着自己师父哪哪都看不腻,哪哪都想多瞧两眼,想触碰想握住那盈盈细腰,想让他喝醉了脸红扑扑的缩在自己怀里要抱抱,想触摸他的肌肤想感受是怎样滑腻的触感,想......
不行!
不能想!
景湛立刻回神,他在想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慌张摇头连忙将脑中邪祟思想全部清干净,这些欲念太危险了!
“你在做什么?”
冷冰冰的言语将景湛思路打断,抬头瞧去,苏忘离回身看他。
苏忘离心中也是杂乱纷纷,生怕自己那些不知道何时扎根发芽的怪心思让景湛发现,只是这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苏忘离总觉得一双炙热的眼要把自己望穿,装不在意的转回身,发现景湛双手来回拍打自己脸颊,头摇得像只拨浪鼓,蠢死了。
“没......没干什么......”景湛暗戳戳将手放下,头埋下去,双眼躲避苏忘离,大步越过苏忘离走到他前面,防止他师父看出自己怪异模样。
两人下山出林,山底下突然窜出个人影,青色衣衫拦住两人去路。
柳彻寒连看都不看一眼景湛,笑眯眯对苏忘离轻声言语:“美人儿......师父这是要去哪?我陪你一起去。”
景湛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熊熊烈火腾地烧起来,把朝苏忘离倾身的柳彻寒一掌推开,朝前一步挡在苏忘离身前。
柳彻寒本想上山去,谁知其中层层密林如同迷宫,进去后转了许久又回到山底,本想御剑上去,可夜色昏暗云雾缭绕伸手不见五指,柳彻寒便在山底将就一晚,心想待明早天亮再去,谁知两人竟然下山了。
“死疯子你怎么还不滚!”景湛平时在苏忘离面前都是和和气气乖巧温顺的,面对柳彻寒立马变个模样。
景湛心中没察觉,倒是苏忘离见他这般有些愣神。
“臭破烂你怎么阴魂不散呢!”
柳彻寒这人对付不同人有不同的法,对待美人肯定要怜香惜玉,捧在手掌揉进心里让人舒服了,但对付景湛这种臭不要脸,便要粗言恶语比他还不要脸。
“识相你就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景湛不愿跟一个疯子多说话。
苏忘离冷眼旁观,至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这两人一见面就吵,心中不知道为何感觉酸楚。
他总觉得自己一年到头来跟景湛说的话都不超过两人见面骂的话。
苏忘离心中恼火,一恼火就不愿搭理人,自己憋在心里生闷气,挥袖转身腾云飞走,消失于云端。
留下山底两人双双抬头望向长空。
景湛怒视柳彻寒,不愿同他多说,掠身一跃而起,踩上树枝去追苏忘离。
柳彻寒立马召出佩剑御剑飞行,不出片刻便追上景湛,立于佩剑之上环手抱于胸前,幸灾乐祸的嘲笑道:“喊声师兄,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