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如果他们两个爆发出争端, 迟添锦将没有任何胜算。
“如此畏惧……可不像是你呀。”
仿佛是察觉到了迟添锦复杂无比的情绪,鸿钧的确停下了脚步, 却说了一句:“我原本以为,你应该已经早已做好面对我的准备,可没想到……”
“你这一次到底想来干什么?”
迟添锦并没有被他的话给牵着鼻子走,虽然听鸿钧这么一说, 但是迟添锦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对方的真实来意上。
“我之前在沉睡中感受到了有人通过时光的力量触及到了我的法则, 然后就发现了你们,这句话其实应该由我来说吧?”
目光凝视着迟添锦,鸿钧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在背后暗自探查着我的来历, 你到底意欲何为?”
“你既然已经察觉到我在调查你, 那么想必也应该明白我早就知道了你和罗睺之间的关联吧,洪荒目前变成这个样子, 你不会不知道,事已至此,你居然还有脸来质问我?”
面对鸿钧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迟添锦简直是被气笑了,“真的这么说的话,岂非太过无耻?”
“哦,你是说那个家伙。”
被迟添锦这么一说,鸿钧仿佛是才刚刚被人提醒,一会儿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道:“你真的要小心了,那个家伙打算冲破魔界大门的封印,重新回到地面上,整个世界的平衡一旦被打破,各种从天象上发展出来的灾难将会接踵而至,你是否已经足以应付这些困难呢?我们将拭目以待——”
留下了这样一串似是而非的告诫,在迟添锦的怒视下,原本还表现的十分淡然的鸿钧整个人忽然扭曲了一下,随后就如同一股青烟一般缓缓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原来只是一个梦吗?”
与此同时,端坐在归墟洞府中的迟添锦也瞬间睁开眼睛。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同时神情也有些茫然。
这究竟是黄粱一梦——还是庄生梦蝶?
关于这个问题,迟添锦也不清楚。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难道说……”
正在迟添锦心中暗自庆幸之时,他忽然间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张薄薄的纸片,看起来薄如蝉翼,又仿佛是从书本上被人粗鲁地撕下来的。
瞧着这个原本并不存在于自己这边的纸张,凭借自身敏锐的感知力,张暖很容易就察觉到了缭绕在这一页书纸上的古怪力量。
如果他的判断没有出错……那似乎就应该是和鸿钧身上的命运之力如出一辙的力量!
换句话说,唯一能够证明他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并非梦境的,就是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纸张。
“命运之书的残片吗?”
西昆仑山,白泽手上拿着那一片残纸,仔细端详了许久,自言自语道:“不会错的,这熟悉的感觉……绝对是鸿钧手中那本命运之书。”
“命名之书又是什么?”
迟添锦在一旁皱着眉头,听到这里也是发出了询问。
他原本就觉得这东西来历蹊跷,恐怕有些不太对劲,所以才会跟着来到白泽这边询问对方。
毕竟白泽无所不知,有时候还是挺靠得住的。
可是听完对方的话,迟添锦又觉得不太明白。
如果说造化玉碟,他尚且能够明白。
然而这什么命运之书,迟添锦原本连听都没听过。
“顾名思义,所谓的‘命运之书’就是一本书,那是一本记载着众生命运的书,同时也是命运法则的外在体现,当初鸿钧出事,这本书也跟着下落不明,原本我们纷纷猜测那可能是被鸿钧珍藏了起来,但就如今的结果来看,恐怕我们都猜错了。”
伸手将那一页纸重新递回到迟添锦手中,白泽的语气多了一丝感慨,“能够撕裂命运之书,估计也只有那场大战的波澜才可能引起了。”
“你是在指太古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