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不如他活得通透,不如他看得懂世态。
还从来没有谁,这般教导过她。女娲娘娘对她更多的是无条件的宠爱,元始天尊只教她术法。
她的手缓缓握紧。
姜子牙咳了两声,道:“老夫这把老骨头撑不住了,时辰也不早了,再拖下去天都该亮了,回去休息吧。”
扶绪不知自己是怎么站起来,又怎么走回去的。她只知道走至杨戬房门前,屋子里已然看不到烛光。
不知他睡没睡,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决定不进去了。刚转过身,便听见了房门拉开的声音。
他牵过她的手,将她拉至身边,温和道:“怎么不进来……”话音未落,见她只是低着头,神色颇有不对,他单手托起她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怎么了?”
扶绪勉强挤出一个笑:“我、我只是太累了,也很担心丞相。方才还与丞相探讨十绝阵,觉得破阵无望,所以、所以我有些难过。”
杨戬不疑有他,拉她进了门:“还有我呢,这些不是你应该担心的。”
扶绪怕他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转移话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先前那身衣服里带着的石铃与瓷瓶去了哪里?”
问完后,她感受到杨戬牵着她的手一滞。黑暗里她看不清面容,却也觉着气氛似是不太对。
“石铃放在枕边了。瓷瓶……瓷瓶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扶绪道:“从十三殿下寝殿里摸来的,有何古怪么?”
“没什么。”他凑近,眼里带着笑意,“日后这种东西别轻易触碰,虽说伤不着你,也不是什么好的。”
“味道那么好闻,却是不好的东西么?”扶绪疑惑道,“究竟是什么?”
“啧,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啊。”他屈指轻弹她的额头,无奈道,“那是一种药,一种……男人才需要的药。但总之你记住,我是不需要那种东西的,以后别再好奇那个了。”
扶绪一知半解,却也乖乖地不再多问了:“我累了。”
“在这里睡吧。”
她点点头,褪去外衣,跳进被子里,而他只是坐在了床边。
想起姜子牙的话,扶绪眼眶酸热。可她此时什么也不想多考虑了,只想抱抱他。
床并不大,两个人睡颇有些挤了,何况男女毕竟授受不亲,他原本打算坐在一旁守着她一夜的,但架不住她近乎撒娇的把他往被子里拉。他迟疑一瞬,不再抗拒。和衣躺在她身边,便被她环着腰抱住了。
扶绪把自己整个人塞进他怀里,听着他胸腔里强有力的心跳,生出一种几乎决绝的心——
什么都不管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知乎上有个问题,大概是问“最心疼的演员”,下边有人回答韩栋,有人回答焦恩俊。
然后蠢作就想起了第一次看韩栋那版的封神……全剧没记住几个人,就记住杨戬和姬发了。还想起了看宝莲灯的时候,二郎神一出场,噢惊为天人有木有!!
其实蠢作最开始写文的时候,是只想以封神演义中的杨戬为原型的,那种捅破天的bug人物简直太带感了!
可是有一天在b站看了一个“虐心电视剧”cut,第一个是宝正二哥和哮天犬失去法力的片段,第二个是宝前二哥救母的片段,然后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再然后,决定把这两个形象揉到一起写
——一个略略有金手指,还不需要那么忍辱负重的杨戬。
其实说到底就是实在实在不忍心看二哥惨啊┑( ̄Д  ̄)┍他一难过我都跟着难过了。 次日清晨, 一大早,赤精子就以掺了术法的大嗓门,在院子里吆喝众人起来办事。
“我已接到诸位师兄弟消息, 他们不时便会相继赶来助子牙破这十绝阵。你们听我吩咐……”
昨夜扶绪又乏又累, 却怀着满腹心思, 久久难以入睡。她刚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就被他震耳欲聋的声音吼醒。几日来对赤精子的不满在此时汇聚在一处,达到一个爆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