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白进食真的很不喜欢发出声音,一碗面足足吃了半小时,才把面塞进肚子。
吃完了面,把汤都喝进胃里,季听白才放下已经干净的碗,叹了一口绵长的气。
真的撑了。
看到花彼岸,季听白很满足。
前所未有地感到了充实。
“真想吻你。”季听白不由得发出感叹。
“那就亲啊。”花彼岸仰着头,任由季听白随便亲。
“我不敢。”季听白又叹了一口气。
但这次,仿佛是把内心所有压力都叹出去,完全放松下来,在花彼岸面前解除心防。
“为什么?”花彼岸疑惑地问。
他最不理解这种想要却不敢要的情绪,但名门正派似乎都爱这种来来回回纠缠不清的桥段。
“我怕我会忍不住,尝到甜头就把你全部吃完。”季听白闭了闭眼,才重新看向花彼岸。
眼里尽是欲求。
与其尝一点甜味后不能再吃,不如干脆什么味道都不知道,等可以开吃时再大口大口地品尝。
“你才是甜头。”花彼岸嘴角弯弯,身体却不自觉更靠近季听白一些。
如果他是甜头,那一定是不怕被吃掉的甜头。
季听白抓住花彼岸的手,没有说话。
以往季听白的手都是冰凉的,此刻却是带着滚烫的温度。
与那冰冷表情完全不相似的滚烫。
“今晚,一起睡。”季听白想了很久,才将身体里的热火压成这五个字。
“你这么热,不怕把甜头融掉?”花彼岸开玩笑地问。
“那我舔干净。”季听白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回答。
花彼岸:“……”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等两人躺到床上,暧.昧都消失了。
只剩下两头睡得死沉死沉的猪崽。
吃了那么多面,血液供应到胃部,时间又快到凌晨,加上那让人浑身发软的药,季听白是真的很困了。
花彼岸本来不困的,可不知为什么,闻到季听白身上的味道,他就有种安全感,不自觉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闹钟准时响起。
半梦半醒的花彼岸想要按下闹钟,手却被箍得牢牢的。
应该挣扎他却没有丝毫危机意识,反而靠近对方的怀里,想继续睡觉。
后知后觉记起昨晚的事情,等看到身边睡得极沉的男人,花彼岸顿时清醒。
花彼岸探了探季听白的额头,温度似乎还好,“今天感觉好受点了吗?”
“还有点晕。”季听白显然很不愿意醒来,埋头在花彼岸的怀里。
“我帮你叫家庭医生过来。”花彼岸揉揉季听白的头发,半哄道。
校运会结束,今天正好休息,不用回去上课。
“不。”季听白抓住花彼岸乱揉的手,还想睡觉。
“不能这样。不舒服就得乖乖看医生。”花彼岸觉得这样的季听白好玩,没忍住又用手撸了两把。
季听白嘟囔着,声音都含糊不清,“你亲一下我就舒服了。”
“先让我起来。”花彼岸真是受不了这只粘人熊,他想要起床,却反过来被对方抱得紧紧的。
“亲我才能起。”季听白眼睛还闭着,头靠在花彼岸腰腹处。
花彼岸这下真信了季听白有病了。
要是没病,冷情冷感的人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乖。”花彼岸耐心哄着,“我帮你去拿探热器。”
“你用额头也能探热。”季听白不依不饶,就是不准花彼岸起来。
好不容易用两个亲亲才交换到起床权,花彼岸毫不犹豫地拨打了季家私人医生的电话,并胡乱说了一通,将季听白的病说得非常严重。
季家的私人医生一听,家里的摇钱树居然病了,那可是飞一样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