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敖木这么说,刘三儿还有些不服气,嘟囔着要说什么。周二直接让他拿着呼吸机自己滚回学校。
看着周二这么大的气性,敖木只觉得好笑:“到底怎么了?谁打的?”
周二想想这事都闹心。见敖木好奇询问,叹口气,才开口道:“是他哥,刘老大!”
提起刘老大,敖木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当初刘月的那个事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现在刘月虽说已经被治好了,不光人回来了,还得到了政府一大笔资助。可那当初发生的那是哪里是那么容易就烟消云散的?
“怎么了?”敖木正色了些问道。
周二整理了一下语言,才道:“你知道,刘老大家里本来就一儿一女,后来他兄弟刘老二死了以后,两个侄女也被他接过去一起养活了。”
“这我都明白。”当初刚把两个孩子接过去的时候,敖木还过去看来着。
周二目光中多了些复杂:“这刘三儿这王八羔子,这么多年一直没正事,更没结婚。这两天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就闹着要养刘老二那大姑娘。那大姑娘今年都17了,都是个大姑娘了。他一个老光棍非要跟这么大侄女住一起算什么事啊?”
因为学校发生的那事,敖木对这种事也十分敏感。当周二说出这话的时候,敖木就想到了很多。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一直都很有涵养的周二为什么忽然这么恶劣的对待刘三儿。
别说周二,要是敖木一开始就知道了,绝对不会帮他处理伤口。不给他照原地方再来一棍子都是轻的。
“然后就被刘老大打了?”敖木问。
周二摇头:“刘老大那老实巴交的哪有那么大气性。跟刘三儿理也讲了,话也劝了。刘三儿就是不听,还特么拉着人家小姑娘手问‘我当你爸行不行’。差点把人小姑娘吓哭了。刘老大伸手推他,让他赶紧走。你猜刘三儿怎么说的?”
肯定是他出言不逊开口说了激怒人的话了。可敖木也想不出会是什么。
“怎么说的?”敖木忙问。
周二咬紧了压根道:“他说刘老大抓个十六岁小姑娘不放,非要在家里养着,不就是憋着当小老婆用的吗?”
敖木当时心态就炸了。那刘老二的大女儿刘如是刘老大亲侄女,也是刘三儿的侄女。他是怎么想的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更何况刘老大的亲女儿发生了那种事还没多久,他们还没从那阴影里走出来。刘三儿这话不是拿刀子捅人心吗?
更何况,刘三儿一个老光棍好好的非要领养一个快成年的侄女干什么?他自己干这事,然后说这话。是个人都会觉得是他心里这么想的,所以顺口就说出来往别人身上赖!
难怪刘老大打他,这种人打死都不多!
敖木深吸了口起。周二让刘三儿赶快走是正确的。不然以敖木的脾气,能按住刘三儿打一顿。
等了几秒钟。敖木整理一下心情才说道:“这人以后必须监视起来。自己侄女而能起这心思,何况外人!”
不是敖木内心阴暗。他甚至能够想象到,如果当初学校那是没有营救成功,让他们得手。刘三儿这种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加入进去。
这种无所事事又,满肚子坏水儿的人。真的是给个机会就不知道他能有多恶毒!
“这我当然知道!也就是学校那边女的只有老太太留着,没别人。这往后我也跟新守在那边儿的当兵的说一下,以后再也别让他出学校一步。”
周二从怀里拿出铁制烟盒,里面放着几个手卷的旱烟。随后,马上想起诊所不让抽烟这回事,又放回去了。
等了一会儿,才又听周二说到:“你说咱们村里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把这王八羔子瘟死呢?一个他,一个老高家那孩子,都不是让人省心的。这外头已经够困难的了。这内里还有人还日子不过混闹。也就是上面没给我发木仓。不然这种人有一个算一个,我特么给毙他!”
周二说了这么一番话,也算是出了气。
敖木不是村长,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对周二的牢骚,也就是听听了。
“祸害遗千年。而且过了今年就差不多了。等避难所开放就好了。”敖木道。
村长点点头。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村长就走了。
临走时候,敖木送了他两包玉溪。这是之前囤货时候留下来的。原本是打算等世道不好的时候当货币用。不过当前这情况谁都走不出去,这烟就只能干放着了。
当天下午敖木村口倒垃圾的时候,回村里站在路上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再去刘老大家。敖木到底不是他们家人。有些事情,就算是好意,你去可以的靠近,对人家也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