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之前确实传了一个消息给连城,原本是想让秦鸿羽在宴会上下不了台,谁知道这个连城公子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提了宴会那事,现在可叫他如何是好?简直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低着头不做声,企图这样蒙混过关,可连城却道:
“云楼你不要怕,当着众人的面,把当日的事情讲出来。”
讲出来,讲什么,讲他是怎么丢人的吗?
段云楼恨不得给早上的自己两巴掌,寿宴的事情才过,自己本该安安分分,谁料受秦鸿羽修丹道事情刺激,一时间自乱阵脚,急于求成,才会落得如此境地。
他的视线在场上众人脸上扫过,所有人都是一种看戏的神情。
大殿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出声。
就连萧挽都放下了手中的筷著,准备听一个结果。
段云楼站在殿中,手脚冰凉,最后逃也似得跑出了殿中。
“云楼、云楼?”殿上的连城也懵了。
秦鸿羽敛去脸上的神情,冷声道:“连城公子还有何话想说?
即使是这样,连城公子还是执意认为寿宴当日,是我陷害的不成?”
连城回过味来,心中自然想明白了事情的一切经过,他虽没想到事情的经过居然真如流言中描述的那般,可心中却还是对云楼的品行深信不疑。
解释道:“当日定只是一场误会。”
秦鸿羽:“又是误会?连城公子的误会竟如此之多?”
连城:“你、你!”
顿了顿,秦鸿羽接着道,“虽是误会,可连城公子今日所作所为,确确实实污蔑了鸿羽的名声。
连城公子今日道个歉,将事情程清一下,我便也不放在心上。”
道歉?
他连城从来都没低声下气的跟一个丹修道歉过。
连城冷哼道:“不过攀附上洛清仙尊,你到真以为自家秦家高我们连家一等了?”
秦鸿羽一愣。
等等,攀附?
谁攀附?
攀附谁?
作者有话要说: 洛清仙尊(面无表情):我攀附,攀附你。 少年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道:“攀附?”
“难道不是?否则洛清仙尊怎会留在你秦家不肯离开?还不是你们秦家死乞白赖拖着仙尊不让走?”连城怒火上了心头,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一股脑将心中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少年一窒,开口道:“若你所谓的死乞白赖,是指洛清仙尊托付我们秦家炼制丹药这件事的话,倒也和你所说的相差无几。”
炼制丹药?
连城脑海中顿时清醒了不少。
秦家家主擅长炼丹天下皆知,若洛清仙尊为了炼药而来,确实说得通。
可他方才的话都已经放出去,现在转口岂不是伸手打自己的脸吗?
连城只好硬着头皮道:“这岂是你一句话便能解释的事情?”
“那是自然。”秦鸿羽道,“这样的事情岂能靠鸿羽的一句话得出结论?
那自然是靠连城公子的一句‘攀附’下定夺,鸿羽说的可对?”
连城被秦鸿羽呛得无话可说:“简直强词夺理!”
秦鸿羽一双桃花眼一挑,正欲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冷肃的声音:
“若本尊亲自来说呢?”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宴会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修长高挑的声音,来人一身白衣似雪,背脊挺拔,面容冷峻,清冷出尘,容颜竟和秦家的小少主也不分上下。
宴会中立即有人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惊呼出声道:“是洛清仙尊。”
白衣身影饶过殿中的身影,从连城身边经过的时候,连城略带心虚的低低唤了声:“仙尊……”
可白衣身影非但没有停留,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曾落在那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