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很多, 做菜做饭的都有, 那个街边我看有人弄了一个肉饼摊子,早上多了煎饼摊子。做早点好啊,卖包子饺子粥条都行”
做早点?家里的活计怎么办?还不如回家轧条。早上起来轧面,上午过来,中午卖完了就回去。卖不完正好晒干做挂面。
“大哥,这事我跟老三做,三家做就多了”老二刘立勤道。
“我和你大嫂在家做啥”刘立群有些不满意。
“你们不是还有熟食摊子吗?你家房子盖了,摊子也有了,咋还跟我们争这点利?”老二不乐意了。
“你们也不看看春明、志明多大了?春明马上就要娶媳妇,志明要上学,木兰也起来了,哪个不要钱?刘立群道。
“我家子兰没上学?天明、学明哪个不说媳妇?”刘立勤也道。
“大哥,为了生启明我们还交了罚款,咱们哥几个算上春霞就你和老五好过,你也要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要是我跟二哥做春霞兴许不说啥,咱们哥三做,你看春霞闹腾不?她再掺和一脚,赚的钱还不够塞牙缝”刘立辉分析道。
“老三说的对,大哥,你们还是好好做熟食,没事就过来帮着春明”
……一阵争论后,要做挂面的落到了老二老三头上,不够的钱又落到了刘立仁头上。由于刘春霞刚刚将钱拿走没多久盖房了,刘立仁只拿出来一千快。刘立群反而要拿出一千帮着两个弟弟买机器。
拿出钱后的刘立群懊悔不已:“当时我怎么就迷迷糊糊听了那两个忽悠呢?”他看冰兰: “你怎么还没出来接客”
“爸!什么接客?你怎么说的我像□□?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冰兰翻眼瞪向刘立群。
“行了,哪来那么大火?算我说错了!你老叔不让你干是咋地?我看那几个小子不都开始做了吗?”
“那是老叔让他们练手,不给钱的,你也看到了是那几个大的,小的还在跟着学。做这个骨头没长好会让手变形。就是长好了,做的久了也变形。老叔不让我做这个,说女孩子但有事情就不做这行。现在我学针灸呢,学好了一样赚钱。”
“你先好好伺候你老婶,没事过去帮你大哥干点啥。女孩子十八就成人,到时候我跟你老叔说,眼看着你大哥要结婚,志明要上学,家里缺钱,我不图你能像你老叔一样,但是每月赚百十来块应该可以吧?”
“爸,你希望我每天在那些臭男人身上摸来按去的吗?你以为来这里的都是正人君子?”
刘立群尴尬了一下:“不是还有女人吗?女人总可以吧?你老叔以前不是说将来让你招待女人吗?你老婶不是也在干?”
“眼下老婶要生孩子,瑞明要上学,老叔这儿还有一群人张嘴等着伺候。你觉得我哪还有时间干其他?”冰兰将心理年龄降到实际,十几岁的女孩子不用那么乖巧。
爷俩的谈话很快以冰兰耍脾气结束,李青不帮手了,有些女客刘立仁就让冰兰接了,冰兰将自己的外快小心收起来。
刘立仁除了让徒弟们熟悉推拿,开始教徒弟拔火罐,初学者的问题是掌握不好玻璃罐真空度,烧时间短了不起作用,时间长了会伤了皮肤,烫红或起水泡常有。刘立仁不得不让冰兰在一旁监护着。
拔罐即使对穴位不要求到点,也要将瞬间形成真空的罐子准确扣到位置。这就是需要勤加练习。明眼人很好掌握,对于盲人就是一个难关。
你摸准了穴位却在烧罐的时候离开了,刹那间又要用罐找到。冰兰看他们相互练习,开始用木头罐找位置,地上就是一片木罐落地声。等不手忙脚乱了就换正规的玻璃罐,只是罐,没有烧成真空的那种。
盲人的世界没有白天黑夜,盲人的成功需要付出高于常人数倍的代价。他们很勤奋,冰兰要不说休息就会一直练习下去。但是冰兰受不了,她要休息,她还有很多事。她不能将时间都给他们。
“大师姐”许嘉树面带祈求。
“现在已经很晚了,师姐明天还要起早,你也要注意休息”冰兰知道他还想再练习一会儿。因为他小,刘立仁决定让他学习三年,当时跟家里也是这样说的,不然就不会出单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