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兰算是明白了,村长应该向上孝敬,自己估计再留一部分。
林家父子俩稍后过来了,曹家一下子拥挤起来。不光曹家,别人家一样,新的窑洞开了不少,冰兰在一次饭后闲聊的时候问了问村里水井出水的情况是不是比以前少了。
“是少了,不然也不会排队挑水”大舅母道。
“地下开采过多的缘故,等以后地下掏空了找水怕都是难事。河道的水也会受影响,将来庄稼能不能打粮食都不好说了。没有水就是靠天吃饭,不下雨就等着干旱。”
“地里不打粮食就去买,地里出钱太难了,有钱没啥不好办的事”大舅舅说的很有底气,等手里有钱粮食还不好说?
“是啊,你个姑娘家家的好好找个婆家就行了”大舅母忙道。
冰兰只好做罢,就知道说啥都没用,他们就挖子孙根吧!这辈子有钱了,下辈子与他们有啥关系?他们觉不会想到现实来的那么早。
放炮震得地面都跟着摇晃,这里天天有人在放炮,每天都好像经历地震,根本不能安静学习。老爷子让两个上学的孩子去林家学习,林家少了两个人正好安静。
带着两个大孩子回到林家,冰兰又跟了一个月准备回程了,她还有一些事要办,空间还有位置,她需要添补一些物资,不管是什么,现在能储备的先储备,或者去藏区赚点外快。
冰兰给曹芳了一万块,她将上次寄回来的药材带走了,这边卖不上价。
“下次就把东西卖吧!家里你弟弟要是上学也需要钱,你大了,手里留些”曹芳还是问了问以后会分到哪儿?
冰兰想了想道:“我可能留在大城市,国家对援藏干部待遇很优厚的。”本来还想说什么,觉得说什么都很无力,在这些人眼里,金钱可能比什么都重要。
终于离开了这片黄土地,她觉这里已经不再是黄土了,路上和田间到处被飘落的煤灰覆盖着,一片片是黑色,灰色。
坐上去郑州的火车,空气中的味道慢慢变淡。郑州南下,她卖了药材给家里寄去五千块。手里的钱不变成货物就是损失。
一阵眩晕,冰兰一头栽倒在南方城市的一条行人街道上.醒来人在医院。冰兰看清环境后才知道自己晕倒后被好心人送到医院。 “医生, 我这是怎么了?”
“我们正在给你检查,具体的还要看检查结果,既然清醒了我们帮你补充一下资料。”主治大夫道。
住院手续是送她来的出租车司机陈伟帮着办的,“你这里有亲戚朋友吗?”
“没有, 我一个人过来出差办事的”
“先交两千住院费”
不明白原因,医生没有给她用药,检查结果一项项出来,她的身体很好,除了一点贫血没有任何毛病。为什么突然晕倒, 医生判断可能是低血糖或贫血造成。
白折腾三天, 冰兰出院买了东西去陈伟家做了感谢。她感觉身体应该没事,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就是觉得身上力气小了。到北京再看看吧!身体怎么会突然有了变化?
这点问题没影响到她的行程。胶鞋,质量上乘的胶鞋在藏区应该有市场,还有那些针织百货,想到孩子们做饭,冰兰想给孩子带一些能煮东西的小锅, 铝制蒸锅。塑料的饭盒, 不锈钢的饭盒等等。
上次买的书本文具总觉得不够, 冰兰再次补充了一部分。直到空间被她塞的剩余地方不多为止。
剩下的开始给自己补充水果蛋肉油粮。粮种果苗,一路从北向南,从南返回北京。她觉得自己有储存癖好, 不存东西难受。这种心态或许是对未来不明确的不安全感造成的.她只是一个实验体, 万一离开这一时空转去了其他地方, 是不是还能活得如此滋润?所以储备更多物资就是自己的底气。
徐家爷爷奶奶早就盼着冰兰来了,“走我带你去看看大家伙给藏区捐助的东西,可多了!”徐奶奶看到冰兰乐呵呵道。
“你让孩子歇歇再说”徐爷爷埋怨着老婆子太着急。笑道:“大家对藏族同胞非常热心,捐了好多的衣服书本和文具。都在居委会呢,居委会的人还帮着整理打包好了。拿衣服都是洗干净的,没洗过的都让拿回家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