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手连上以后，我们做吧。”唇分之时机器人沙沙地说，喉间的金属鸣奏声愈发响亮，“像上次在库房里那样……”
“干你吗？”男孩声音清脆地开口，似是往浓郁靡香的酒浆里丢入了一块青苹果。
燕期低低笑了，额头搭上他的肩膀，埋首在他的肩窝，蹭得他痒得直躲。
狭窄的空间让聆春无路可退，他只得停下动作，眼睁睁看着机器人灵活地用牙齿叼住汗衫的下摆，探进他过分宽大的衣摆，摩挲着他的腰腹，又轻轻啃咬他的乳头。
“呜……”聆春低叫了声，左乳微胀着。
他看不到燕期的脸，只听到沙哑的声音问：“这里最近都没有东西喂我？”
“最近……没有吃药……”他喘着气，汗珠从雪白的下颔线上滑下来，“不会溢出来的……”
“也对。”胸膛前传来的声音里似乎有几分遗憾，但很快又被掩去，“挺好的，我们小宝贝要健健康康长大的。”
聆春怔怔，伸手隔着薄衫碰了碰燕期的脸颊。
衣服里传来闷笑，被含湿的左乳蓦地一酥一疼，机器人放过了他的前胸，叼着他的衣角，含糊地说道：“拎着。”
聆春照做之后才发现，自己不经意间被摆弄成了撩起下摆任君采撷的样子，他垂眼，看着燕期的唇舌从自己的小腹移向裤腰，尝试了几次才将他形状标致的阴茎掏出来，沉甸甸含在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嘬弄。
聆春没有害羞，只是紧绷着身子，不自觉间随着对方的动作轻轻一下下眨着眼睛，两片睫毛软软翘着，翅膀似扇着，点缀着一双池水似波光粼粼的眼。
燕期很快就把他含射了，他呜咽一声，身体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中反应不过来，眼角湿漉漉挂着水渍，双手仍乖乖地提着衣摆，都忘了放下。
机器人枕在他的腹股沟部，抬着头，越过苍白瘦削的骨骼曲线，看着那双最近因为修复作业而伤痕累累的手。
男孩的手本应该像脆嫩的莲藕一样干净雪白，但现在它们遍布了淤青与血痂，指尖及临近指甲的部位磨损尤为严重，新伤覆盖着旧伤，破皮流血简直稀松平常。
大概会留疤的。燕期心想。
“怎么不知道喊痛啊。”他喃喃地说道，“不喊痛，谁会来疼你？”
“不痛的。”聆春轻轻反驳他。
“我都受过，当然知道痛。”机器人一点点挨上去，柔软的唇覆盖上红紫交加的手掌，像抚摸一匹锦缎般细细地摩挲，“如果早一点遇见你，我肯定把你养在保险箱里，每天把你弄哭了，细细地疼，哪舍得让这双手沾半点煤灰铁片。”
男孩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小幅度地颤着肩。
“怎么？吓到你了？”燕期连忙后退挪开，仓促间撞上了坚硬的沙发底，发出一声巨响。
他也没在意头上的痛，只是去看聆春的脸。
但很快他就发现男孩并不是害怕，而是在哭。
聆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庞大的情绪是外来的陌生动物，咬住了他的咽喉，催眠了他的泪腺。
他不受控制地哭得稀里哗啦的。
第17章 Act 3. 糖霜玫瑰 05
机器人的双臂是在洪水中抱着男孩撞向垃圾山时硬生生砸断的，要找到并不十分困难洪水没有把它们冲得太远。
左臂不难接，真正麻烦的是那条粉碎性破损的右臂，散落的元件难以替代，而在昏暗的天光下，要完成修补的高精度作业几乎不可能。
尽管如此，机器人好歹看起来复又像个正常人一般了，虽然动作僵硬，但有了手臂，他至少可以拥抱他的男孩。
燕期制止了聆春继续钻研机械元件的念头，转而含着他软软的耳垂要求他做一些更加“过分”的事情，聆春半推半就被他抱着拖进沙发下的小天地，微微打开腿，裤头褪下，露出半截白嫩的腿根。
“全脱了吧？”燕期象征性地问。
聆春抬着湿润的眼睛，呼吸有点急，但还是点了点头。
机器人用力一拽，新安上的手臂一个没控制住，破破烂烂的长裤碎成了两截。
他没在意地把布料团成一团丢在一旁，看着聆春那两条白得晃眼的腿，上面的淤青和刮擦伤像挂在暖玉上的瑕一般刺目，他皱眉挪开眼，脱掉了男孩双脚的鞋袜，擦得干干净净的脚趾上同样磨出了血泡和硬块，柔软的足掌被迫着了一层软甲。
“好可怜。”他用指弯刮了刮仍然纤柔的脚心，惹得男孩蜷起了身子。
聆春摇了摇头，抬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燕期静静地看着那对清澈的眼睛，只觉有一股泉水在灌溉自己，炽热的身体几乎要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