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几个人一下子炸了,紧绷的神经松开,连声骂着:“神经病啊你!以为自己莎士比亚吗?” 系统“世界”内, 屋檐下面的几个人抬起头看着站在屋檐上的人。
虽然不知道这系统内是个什么地方, 什么星球, 但是日夜交替如同是地球上一样,现在正是太阳落下月亮升起的时候。他们身上的作战服紧紧能够调节一定的温度, 依然能够感觉到温度的下降。
每个人都想进入屋内休息, 没人想在这时候和人类耗费时间。
“这人是谁啊?!”
“还以为是怪呢, 装神弄鬼!”
“妈的, 一会给这小子提溜下来揍一顿。”
“下来, 不下来我们开抢了!”
那人终于动了, 往前走了几步, 纵身一跃就跳下了房檐, 他的一只手还拉着那块破布, 蒙在身上,像是一件兜帽斗篷。离得近了, 几人终于借着光亮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个子高高, 身材修长,身材有点瘦, 皮肤白净, 鼻子又高又挺, 这人长得却是不丑, 甚至有点讨喜。
在零号监狱, 这是一个陌生角色, 在场的几人竟然没有一个认识他的。
人们对于长相好的人总是宽容的,说的话也马上变了味道:
“新人吗?”
“怎么没在监狱里见过啊。”
“小模样不错啊,叫声哥哥,可以勉为其难照顾你一下。”
那人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目光是往上看的,就像是眼睛里容不下其他人,随着他抬起的手,腕部发出叮当的响声,众人才发现,他的手上竟然带了一串的手环。
“这事不对啊……”
“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手环?”
“捡的死人的吗?!”
“你们怕什么?!反正系统里是不能杀人的!他要是杀了人,自己早就爆头了。”那光头吼了一声,让几位兄弟安静了下来。
“谁说我要杀你们?”那年轻人笑了,嘴角冲着斜上方挑起。
他忽地一动手指,有几把短刀出现在了空中,那些刀都经过了特殊的处理,被卸去了刀把,只剩下了轻薄的刀片。
随后只听嗖嗖几声,短刀飞出,射向了那几名囚徒。那年轻人笑了,丧心病狂:“我只是会抢了你们的手环,然后把你们留在这里。”
刀锋划破了衣服,鲜血飞溅而出,那几人这才发现这是在玩真的,他们跑得再快也没有刀快,逃已经来不及了,惨叫不断。
有人刚要举起手射击,手腕上就被刀片划中,枪也无法瞄准。
一时混乱中,五个人的身上全都挂了彩,他们伤得不轻,但是还远远不够致命。他只是在玩他们,并不会真正杀了他们,因为他也知道,一旦杀了他们,他也会被清除出去。
那年轻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异能,还真是好玩啊。”他能够控制风,那些轻薄的刀片,浮在风中,就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就像是有的人生来就擅长做什么事,他最擅长的事情便是杀人。在他看来,杀人是种艺术,需要观众来欣赏,需要慢慢品位。
为了研究得更为透彻,他学了一些医学,他知道每一刀下刀的位置,扎在哪里对方才会更为痛苦,又在哪里会让血流个不停,凄厉的惨叫在他听来是动人的歌声。在这里,虽然不能杀人,却可以杀各种怪物,这种地方简直是为他而建造。
那几个人哪里见过这种情况?
在零号监狱里,两派之间泾渭分明,就算不是同路人,也最多是不理不睬,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抢手环?最初无序的人都早就死光了。
可现在这个人算是什么?
疯子!?
自己单干专业户?
无差别攻击?
三分钟以后,地上趴了一地的人,他们每个人都是重伤,而且毫无还手之力。鲜血在地上汇聚。有人还想抬起手做点什么,那年轻人就走过来,手指一个划动,就把他的手生生切割了下来。惨叫声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只手上,无人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