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如良师,他是课桌后的学生,仔细聆听。
这一直到掌门捧着手书,当意犹未尽的读完了四页,再以他一生学识都半知半解的想要翻到第五页,找注解答案的时候,却突然想起来,家中有客人,门内有贵客。
“江师傅..”掌门歉意,手指停在了第四页将要翻开的边角,最后非常不舍的移开了目光,心中如滴血般,把手书合上,递还给了江苍,“这..这手书太贵重了,我..”
“这是江苍的一位贵人相赠。”江苍抱拳,手书推了过去,“而那位道长也曾说过,如果谁看上了他的书,就是他的学生,拿去吧。那位云游四方的道长若是知道,会高兴的。”
“江师傅!”掌门握了握手书,最后心里想了想,一抱拳,从床铺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本没名字的书本,递给了江苍,“您也是我的贵人..”
掌门说到这里,笑了,“门规有列,我身为掌门,为一门之主。如果您能见到那位道长,能不能联系一下我,我想悄悄喊他一声老师。”
“有缘吧。”江苍顿了一下,抱拳走了,没留下来,书给了,也拿了,秋中的钱财恩怨所有账都清了。
只是自己回到了县里,叫上小李开车回去的路上。
郑掌门却打过来电话,感激承诺道:“江师傅有恩于我清羽门。我清羽门从今往后..不会再踏入江师傅的地面。”
“陈掌门这话错了。”江苍坐在后座,望着窗外路边的枯黄落叶,“不管输赢恩怨,你我皆是海上寻岸的武人,江湖中的船儿。指不定江苍的船哪天破了,要沉了的时候,却恰巧在湖海中遇见了长帆破浪的您。”
话落。
江苍把电话挂了。
靠在座椅上,窗外的风吹着,秋月中旬了。 一路回去。
电话放在后座上没有再响过。
江苍靠着座椅,感受着车子行过坑洼的抖动,手指轻敲座下的皮椅,这天挺蓝,白云很轻,都挺清静的,谁都不欠。
而小李从后视镜望了一眼,就把车载广播关掉了。
等到下午一点左右,车子回到市内,伴随着人烟繁华、杂吵。
江苍小眯一会醒来,瞅了瞅熟悉的西街,才向着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小李道:“把车停到店里就行。我出去一趟,当面把事情和张总说声,让他安心做生意。”
“江哥醒了..”小李听到江哥声音,才笑了,“我送您过去吧。”
“刚才睡了一觉。”江苍坐直了身子,“不瞌睡了,想走走。两步远,就搁不住送了,费油。你也去吃饭吧,中午头都过了,我都饿了。”
话落。
等着车子行驶到茶铺前。
江苍拿着心法下车,和店里正在招待客人的李老板点了点头,打了一声招呼,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就向着大约五里外的二伯公司过去了。
再走走悠悠,心法收起。
先结事,让人家安心。
等来到二伯公司门前。
那位很有礼貌的前台见到江苍当面,便拿起来桌上的电话,想向着办公室内整理文件的二伯说一声,贵客来了。
“不用和你叔说了。”江苍朝前台一笑,朝着电梯那边走去,不耽误二伯的事。
因为自己本来就是过来清事的,让人家放心,这一整,电话一打,上上下下坐坐电梯,那不又是麻烦人家了。
“江师傅..”
但前台见到这位贵客那么客气,却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跟了几步,又伸出纤细的手指,摁了一下电梯按键,虚引前面,看似是要一路送到二伯的办公室了。
江苍见到,想了想,没有拦着,省得自己不让她打电话,又不让送的,像是自己为难人家姑娘一样。
但这样也好,如今有人着重自己,那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面子上的活,这都好过周胖子、和拳王孙坊一样,醉了、死了,都没人知道。
‘叮铃’
电梯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