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纱纱:……
她想了想,索性把螃蟹拿过来:“我自己剥。”
“生气了?”阳澈又问。
薛纱纱撅着嘴:“就知道夫君没安好心思,成天想着欺负人。”
“我哪儿欺负你了?”阳澈一笑,“是你每天在欺负我好不好?”
薛纱纱仍然撅着嘴:“我哪儿有?”
“你这还没有?”
薛纱纱索性又把螃蟹往阳澈面前推过去:“那我就欺负你,这蟹壳好硬,夫君给我剥。”
“薛纱纱,你真是不讲道理。”阳澈拿起一只螃蟹,愤愤先揪下一只蟹腿。
“是啊,我可不讲道理,”薛纱纱理直气壮,“若是讲了道理,那便谁都可以随便欺负我。”
“我可不能让人随便欺负。谁也不行。”她又补充道。
是啊,谁也不行,她薛纱纱就是这样,只要能报仇的,她睚眦必报,谁欺负她,她一定尽自己所能欺负回去。
虽然盛岚夕她暂时动不了,但对付宋雨闻,她可以。
“凌先生,”藏书阁外,几位灵墟学院的先生们匆匆从禁室出来,向凌懈尘汇报,“没找到人。”
“我也没找到。”
“那人又逃走了?”
“唉,这便难办了……”
几个先生正丧气着,突然,从禁室中最后一个出来的芝德脸上露出了极难之色。
“芝德先生这是什么神色?难不成有发现?”其他先生一看芝德的神情,立刻问道。
芝德没说话,只是径直走到凌懈尘面前,抬头将一个雪红色的香囊递在了凌懈尘面前:“凌先生,我虽然没发现那擅闯者,但那擅闯者留下的东西,找到了,就在那书架角落中,可真不容易发现啊。”
凌懈尘接过那雪红色香囊,端详起来。
“这!”几个先生中,突然有人惊叫一声,“这不是圣尊小女儿,宋雨闻的物件吗?我给她授课时见过此物啊!”
“什么?!”其他先生纷纷一惊。
“哦?”凌懈尘不动声色地一挑眉毛。 “凌先生,不是我,真不是我!”灵墟学院正厅之中,宋雨闻跪在白玉石板上,拼命为自己辩护,“我当时只看见那禁室入口,薛纱纱站在那里……”
当着一众学生的面儿,宋雨闻将话头对准了薛纱纱。
薛纱纱一脸惊讶无辜,看着宋雨闻道:“雨闻妹妹,我是站哪儿让你发现的?我还真不知道那禁室入口在哪儿呢。”
宋雨闻一听这话,瞬间哽住喉咙。
其他学生一阵低笑:
“瞧瞧,这是不是不打自招了?”
“但她为什么要栽赃她亲嫂嫂呢?”
“先别管这个,你们知道擅闯禁室要受多大惩罚吗,她到底有多想不开要去禁室?”
……
宋雨闻也自知私闯禁室是多么大的罪过,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薛纱纱一个没有灵力的人是怎样从那里出来的,但眼下,她更该想的问题是如何撇清自己。
“凌先生,我那香囊昨日就失窃了,我真不知道它为何会出现在那里,那是我爹送我的东西,可以运养灵力,我知道很多人都喜欢它……”她又道。
围观的学生们又议论开来:
“她那香囊是精致,可是主家小姐的东西,谁敢动啊?”
“是啊,咱们这学子中间能及得上她鸣雷五重境修为的还真没多少,谁敢偷她的?再说了,比她修为高的也用不着这香囊吧?!”
凌懈尘皱紧了眉头,盯着宋雨闻。
“凌先生,我真的……”宋雨闻吸吸鼻子,又想向他解释。
“先带下去,关入后山禁闭室,叫盛夫人来。”凌懈尘只道。
“凌先生!我真的没有!”宋雨闻喊着凌懈尘,凌懈尘却岿然不动,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
薛纱纱同情地看着宋雨闻,哀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