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薛纱纱看到一旁阿星不明所以的激烈反应,连忙问,“身子不舒服了?”
阳澈勉为其难点点头。
“那我再给你煎点药?”薛纱纱说着立刻起身。
阳澈摇头:“我自己躺一会儿……”
“你真没事?”薛纱纱又担心问他。
阳澈继续摇头,又舒展了四肢道:“我不疼了,就那么一下,抽筋。”
听到抽筋两个字,薛纱纱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她喘口气道:“弟弟,你可别吓我。”
阳澈抬头望着她。
她这么紧张他吗……
“这世上现在就是你和我还算亲近,要是没你,我真的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薛纱纱又惆怅道。
阳澈见她又是满脸怅然,心中一股莫名失落。
他是不是真的不该拿不办婚典打击她?
阳澈想了半天,忍不住开口:“你不是成亲了吗?那你丈夫不算亲近的人?”
薛纱纱想起自己攻略对象那张厌恶她的脸,便笑一声道:“他?”
阳澈等待着她的回答。
薛纱纱也看着他说:“没你亲。”
“没人比得上你。”薛纱纱又补一句。
谁叫小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生物呢?只有和阿星说话的时候,她才可以安心卸下大部分伪装和防备。
阳澈:……
他没说话,心里却不自觉憋上一股无名火。
虽然知道她那句是夸他,但他想不明白——难道原本的他真比才和薛纱纱认识几天的阿星还差?
他怎么就比不上阿星了?
她不是说她最爱他了吗?
是因为不办婚典,所以他的地位连一个五岁小孩都不如了吗?
阳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心里的无名火已经变成浓浓的担忧。
不会是真的吧?
作者:
妈呀,就写了个戳小孩肚皮,锁瓜皮锁! 薛纱纱安顿好阿星后,紧赶慢赶回了灵墟主岛的愈生堂。
回去时刚过夜里,她待着的房间外有几个侍女立着,见她回来立刻激动上前,眼泪花花:“薛姑娘你可回来了,你去哪儿了,我们找了好久,差点以为你被人拐走了。”
“哦,我是嫌屋子里闷出来走走,”薛纱纱说着又立刻转了话题,“对了,我夫君呢?”
一提阳澈,几个侍女们又开始哭哭啼啼:“三少爷也不见了……”
阳澈等薛纱纱走后就立刻从床上起来,顺手抓了一件她临走前从集市上买给他的褂子穿好,又犯起愁来。
身上的储灵囊一点灵力不剩,他变不回成人模样,可明日灵墟学院还要公布秋末考核的结果,他必须参加。
正这样想着,山洞外走进来一个着黑衫的男人。
阳澈见到黑衣男人,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来。”
黑衣男人眉头紧皱,看着他脸色蜡黄身体瘦弱的模样,低声问:“你到底是怎么从愈生堂跑到这来的?”
阳澈一笑:“别担心,我快变小的时候翻墙出去了,没人看见我。”
黑衣男人冷着脸又问:“那你的身体?”
“借我点灵力,”阳澈道,“我明天还得回学院不是?”
“你一点灵力都没了?”黑衣男人又问。
阳澈嗯了一声。
“胡闹!不过一个秋试,值得你如此浪费灵力么?!”黑衣男人脸上终于显了愠色,欲要说什么,却还是按耐下来,抬手先渡了些灵力给阳澈,随后道,“你先应付明天的揭榜会,明晚我在一品香楼等你,我们再好好聊聊。”
“嗯。”阳澈什么也没说,点头。
第二天,薛纱纱应了张见渊的邀请,也去参加灵墟学院的秋末考核成绩揭榜会。
她以为所谓揭榜会就跟以前电视里演的科举揭榜过程差不多,一堆人围在一起看个榜单,可去了才知道,灵墟学院的成绩揭榜会,竟然是一场规模不小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