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斯塔克们。”
埃德温感叹。
“就是怎么也逃脱不了美国队长的人格魅力,但是却不肯承认这一点,不肯承认自己像个心向光明的蠢好人。
“Sir看重队长,不希望美国的精神领袖遭遇一丝一毫不该遭受的苦难——哪怕这和他并没有关系,他也坚定地将队长的未来扛在肩上。”
分别从不同角度明白这句话含义的海德拉和埃德温都静默了一会。
直到阿诺插入了谈话。
“无意冒犯,埃德温,”阿诺的声音带了些犹豫:“我觉得你与其担心Boss会不会和罗杰斯先生产生负面的纠葛,不如先担心斯塔克先生和罗杰斯先生之间的感情。”
埃德温:???
海德拉:???
“以我搜集的正常人类男性的友情作为参考系,在我的分析看来......”
阿诺迟疑地说。
“他们之间的相互认知和感情,并不符合‘朋友’的定义。”
海德拉的意识里,阿诺盯着生物电流分析得出的结果,有些困惑。
“我的分析显示,他们互相尊敬,但是相处并不融洽,并且对彼此的定义不等同,不像是我观察过的平等的朋友关系。”
埃德温的数据流一瞬间紊乱。
“......什么意思?”
“按照我的数据分析。”
阿诺说。
“罗杰斯先生将斯塔克先生定义于‘需要照顾的晚辈’,而斯塔克先生却显然将罗杰斯先生置于‘上帝的义人’的神位之上。”
埃德温接收到这条信息,处理器开始过热,数据波动,出现延迟,足足十秒钟后他才:
“请允许我拒绝这种推论。”
管家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似乎经过大量数据对比,仔细思考推理后也对他一直理所当然认知的事情出现了怀疑。
“虽然我找不到合理证据反驳,但是......”
阿诺说:“请允许我问,罗杰斯先生和斯塔克先生私下的接触多吗?”
埃德温顿时哑口无言。
“斯塔克先生在平日中,是否对罗杰斯先生的说教反弹激烈,表现过于桀骜不驯,甚至达到骗过自己的程度?
“斯塔克先生在重大事务中,是否会拿出自己最认真、最诚挚的一面,十分惶恐并害怕被罗杰斯先生看轻误解?
“斯塔克先生,是否表达过对罗杰斯先生既尊敬又抵制,既依赖又叛逆的复杂情绪?”
......
阿诺接二连三抛出问题,无一例外全部正中靶心。
史蒂夫·罗杰斯和娜塔莎·罗曼诺夫、克林顿·巴顿的私交都很好,经常会相约一起锻炼,也经常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坐在一起闲聊。但托尼·斯塔克。
今天能和史蒂夫·罗杰斯坐在一起闲聊超过五分钟,几乎是破天荒的事情。
“这就是我老爸推崇备至的家伙?他真该被冻回冰里。”
——见识到美国队长没能打赢洛基、还各种古板说教后,这句幻灭的嘲讽埃德温犹记在心。
“你为什么没有做更多?”
——托尼·斯塔克整夜整夜的噩梦里,发出这句质问的永远都是史蒂夫·罗杰斯。
“阿诺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点不对劲。”
海德拉突然开口,点了点下面沙发处的两个人。
“埃德温,你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适应了金发姑娘的盯视的美国队长正在和大发明家谈论这次的外勤任务。
“这次任务让我很不适应。”
史蒂夫·罗杰斯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前些天他和格兰特·巴图克、娜塔莎·罗曼诺夫被派一起去一座和军方合作的移动式卫星发射平台,解救因为恐怖袭击而被困的人质。
起初他只觉得这是一次普通的营救任务。直到任务完成,休息的时候他无意之间撞到娜塔莎·罗曼诺夫特工在执行神盾局派给她的、他事先并不知情的额外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