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笑容可掬,可洛秦天总觉得这小子笑容里杀气毕露。
洛秦天:“你发这么大火干嘛?”
“无极说以前他跟一位朋友喝过几次桃花酒,喝过几次!他喝一杯就醉的人,那几次喝完到底干了些什么?!那个男人到底对他做过什么?!”
洛秦天:“……朋友嘛,也有可能是女人。”
“女人更不可以。”
“你也喝酒了?”
“我陪他喝了一杯,他醉了我们就回来了。”
“车呢?”
“扔店里了,打车过来的。”
“那这花是……”
“我买的,无极喝醉了,非嚷着让我送他花。”
洛秦天:……
原来玄无极喝醉酒这么可爱吗?
他喝醉了酒,这木匣子怎么办?
洛秦天捧着木匣子有些发愁,“你今晚要在他家住下?”
沈屹点点头,眼睛中精光四射,嘴上却说得大义凛然,“我担心他半夜起来找不着北。”
“那这个东西你明天帮我给他吧,你告诉他这是洛家神灵的尸体,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洛秦天将木匣子塞进沈屹怀里,警告道,“虽然你是我朋友,但猥亵男性也是犯法的,你如果敢对玄无极动手动脚的,我一定会将你绳之于法。”
洛秦天想赶紧离开这是非地,放下木匣子便火速离开了。
沈屹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玄无极交给他洛秦天并不担心。
洛秦天火速逃离现场,一绿一黄两只兽却因为洛秦天的话疯了。
木匣子上画的是缚灵阵,它们不会看错的,那匣子里装的真的是四妹吗?!
“不,不可能。”寿灵捂着头,仿佛天都塌下来了,“神灵是不会死的,四妹它不会死的!”
随着它的哀嚎,以它为中心的花草植被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
不一会儿的工夫,方才还是一片欣欣向荣之姿的花园俨然变成了死地。
再这样下去会被发现的,不敢再继续在下面逗留,沈屹将玄无极半揽在怀中,一只手拿着木匣子,一只手攥着寿灵和财灵的尾巴拎着它们便往楼上走。
楼道里的灯火通明,这栋老旧的小区因为玄无极的直播而引起了关注,物业早已经在第一时间便对各个小区进行了设施设备的修复。
墙壁上已经没有了小广告的身影,地上的杂物也全都消失。
走到玄无极门前,就看到防盗门上贴了个金灿灿的标签:热心市民之家。
沈屹水雾般的眸子里荡起涟漪,在玄无极看不见的地方柔柔地望着他的脸颊。
玄无极正在用他独特的方式改变着周围,他第一次看直播时这座楼道还是脏乱差的代表。
人们终日碌碌生活在这种昏暗逼仄的空间里,每个人都习以为常,无人愿去改变,似乎对生活也早已失去了信念和希望,只是在被动地接受。
可今天来到这里,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有的家庭会在门边放上一盆小花,有的则是将家门打扫地干干净净。
这栋小区从外面看还是那样,可内里乾坤早已不同,黯淡的生活已经晕染地多姿多彩。
楼道中有脚步声响起,片刻后,一名打扮整洁的妇女牵着个眼神空洞的男孩走了上来。
妇女路过玄无极两人时停了下来,一脸戒备地上下打量着沈屹,仿佛要将沈屹身上烧出个洞来。
“我是玄无极的朋友,在寿城第一人民医院上班。”无法,沈屹只好出声解释。
妇女还在皱着眉,小男孩突然跳起来叫了声,“啊,这个声音我听到过,是无极哥哥的那位医生朋友,妈妈我们走吧。”
妇女这才松了口气,牵着小男孩便要往上走。
“你好像是视频里的那位,你现在没事了?”沈屹终于想起了他们是谁。
妇女摇了摇头,“不,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还要多谢玄先生,因为有受害者的谅解书,法院宽大处理,判两年有期徒刑,缓刑三年。”
妇女略一停顿,尴尬地指了指玄无极,“如果玄先生醒了,请你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一声吧,改天我们再亲自登门道谢。”
“好的。”
目送着一大一小离开,沈屹拿着玄无极的钥匙开了大门。
刚把玄无极放在沙发上,两只兽便开始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想要去撞击木匣子。
可木匣子上的阵法却每每都将两兽弹出去老远,每弹一次,两兽身上的伤口便多一处。
但它们还是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地撞向木匣子。
沈屹看不下去了,将又一次撞上来的两兽挥开,“我帮你们打开。”
寿灵:“区区一个凡人,怎么可能……”
它话音还未落下,就看沈屹单手一掰,打开了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