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觉得奇怪。
他们离开广州城,为掩人耳目,特意赶到了清远县城,哪想到先天高手,竟也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了清远县城,是专门和他们作对的么?
中年侍卫想起来,也颇为郁闷。
“李晏?根本没听说过,你知道他的师承来历吗?”那白衣公子又问。
“卑职不知。”中年侍卫低头道。
李晏的来历,除了他自己,便绝不会有人知道。
“其他三人,突然出现在清远县城,虽然稀奇,但也说的通。况且,他们都有师承,来历咱们是一清二楚,只有这个李晏……”那白衣公子肃然道,“咱们是根本不了解,你派人……不,你亲自去邀请他,就说本公子有请,共进午饭,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哼,咱们筹谋了这么久,父亲走不开身,全权托付给你我,要是失败了,本公子便没有脸面,回去见父亲。”
“所以,要想百分百成功,做到万无一失,那么,任何一个隐患,都要提前排除!”
说到最后,那白衣公子杀气腾腾。
“是!”
中年侍卫领命而去,忽见一人进来,忙俯身道:“少夫人。”
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在婢女的拥簇下,缓步进来,正是今晨李晏和田芬见到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微一颔首,步入院中。
那白衣公子忙迎上前来,轻轻一挥手,中年侍卫去了。
“映秀,你回来了?你怀有身孕,快回屋休息,不可忙碌。”那白衣公子扶着那女子的腰,关怀的道。
“征远,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常发脾气,苦了你了。”那名为“映秀”的女子道。
那白衣公子,名叫征远,冯姓,乃广州都督的儿子。
冯征远拍了拍妻子的手掌,笑道:“我们是夫妻,说这些作甚?只是岳丈他们,惨遭山贼屠戮。”
眼见映秀泫然欲泣,将要落泪,又忙道:“映秀,你好好休息,千万别伤了胎气。岳丈他们的仇,由我去报,你安心歇着便是。”
映秀收拾好了心情,一双美眸,看着冯征远,温柔的道:“征远,谢谢你啦。”
冯征远笑笑。 李晏身上有十余两白银,购买力很高,只要不大手大脚,住住店、三餐用度,给田芬买几件衣服,都不打紧。
真要没了,李晏做一回梁上君子,府衙之中,还会少得了金银?
“小芬,看上那件了?不怕,咱们有钱,直接买。”李晏笑道。
田芬不好意思地指了指一件衣服,白色,小女孩穿的,样式设计得很好,颇为美观,李晏也觉好看,便爽快地付钱,买了下来。
忽听得有人说道:“李大侠,在下程华,有事与你说。”
李晏循声看去,只见是一个中年男子,作侍卫打扮,他不由得纳闷,道:“什么事?直说吧。”
这中年侍卫,正是适才得了冯征远的命令,来此邀请李晏。
程华左右一看,店员和客人们,默契地走远,他们都认得此人,乃是冯征远的心腹,广州都督府的将领,威名赫赫,虽不动声色,仍觉凶神恶煞也似,他们哪敢靠得近了?
李晏微微挑眉。
“在下乃广州都督府一名将领,现奉了广州都督世子之命,邀请李大侠,中午一至松园赴宴。”程华淡淡的道,话语之中,透露着一股骄傲之意。
岭南道,广州都督府的面子,还没人敢不买账。
就算道教四派之一的罗浮,禅宗六祖慧能的弘法道场南华寺,也要给两分薄面。
“广州都督府?”
李晏心中暗想:“正好,去此一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唔,这程华功夫不弱,但顶天了就是后天圆满之境,不足为虑。”
先天,再怎么,也不会是大白菜,即便广州都督府,先天高手,也不会多,能有一手之数,已经足够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