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的消息,必然是三大派放出,想要老朽现身,好捉拿老朽。那一块残片,是真的吗?”东郭茂才有些不确定。
三大派的节操,他是一点都不相信,早就吃够了苦头。
“唔,老朽费尽心力,方才搭上的蒙舍诏和广州都督府,可不能浪费,便去做这一个试探者吧。”
东郭茂才微微一笑,他既然胆敢进入广州城,不怕被三大派发现,便是因为他已做好了万全准备。
逃出三大派的囚禁后,东郭茂才特意赶到剑南道,劫掠了一家来自于陇右道的商会,伪装成一个陇右道的商人,随便撒个谎,在剑南道,雇佣了十数人,充当仆从和护卫,赶到岭南道的广州城。花费极大代价,和蒙舍诏、广州都督府,搭上关系。
“三大道派……”
东郭茂才眸子幽暗,森冷的杀意,一闪而逝。
……
时间如梭,又是半个月过去。
这半个月的功夫,李晏进步尚可,已能将四缕内力,压缩成一缕,虽仍不是液态,但质地上,却已有了不错的提升。
“师弟,你的刻苦劲,为兄自愧不如啊。”
公羊勇也在,刚一推开门,便见到李晏静坐于地,气息轻微波动,显是在吐纳练功,不由得佩服。
他每一次来,李晏要不是在打坐练气,要么是在阅读古籍,反正从未有过片刻歇息。
“师兄,怎么来了?”李晏睁开眼睛,笑问道,但他没有起身,仍盘坐于地。
既已是师兄弟,些许礼貌,无需在意,便不拘小节。
公羊勇佯装不悦,说道:“师兄就不能来了?”
“哪里的话?”
李晏哑然,他不过是顺嘴一问罢了。
“好了,不开玩笑,为兄此来,确有要事,希望师弟出手相助。”公羊勇正色道。
“东郭茂才,有消息了?”李晏扬眉。
“暂时没有。不过……”公羊勇苦笑了声,“现在的广州城,暗流汹涌,岭南道、江南道、剑南道、山南道、淮南道、河南道,包括北方数道,各色的江湖人士、异族高手,全都汇聚于此。我曾回信于山中,师弟,你猜掌教师兄怎么说?”
“让你自己看着办?”李晏试探道。
公羊勇摇头道:“他竟然让我摆下擂台,挑战城中汇聚的高手,赢了的,留在城中,输了的,那就各回各家。你说,这是办法吗?”他的表情,颇为无语。 李晏愕然。
元微道人,还是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人吗?
“真是,掌教师兄说的?不会是哪个后辈弟子代笔,开的玩笑吧?”李晏有些不信。
“师兄的笔迹,我岂会认错?就是他亲手写的,完全不是办法。”公羊勇哭笑不得,又问,“师弟,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么?”
李晏手托着下巴,略一沉吟,道:“咱们的目标,只是《清云经》,涉及此物,其他所有人,都是敌人。即便龙虎山和茅山,暂时和我们站在同一个阵营,但只要一有机会,他们也会撇开我们,自行其是。”
“所以,什么都别管,关键时候,打就是了。”李晏笑道。
“师弟,这也不是一个办法吧?”公羊勇无语道。
李晏耸了耸肩膀,道:“不然呢?既然都是敌人,或败或杀,反正根据情况而定,别留手就是。”
“我想掌教师兄,应该也是这么个意思。”
公羊勇微一皱眉,慢声道:“师弟你说的鲁莽,但细细思之,倒也不无道理。”
“好,就这么办。老夫这就回去,通知其他人,心里有个数,到时候老夫一声令下,全部呆愣着,那个场面,就很搞笑了。”公羊勇说到就做,返身出门,回去暂住的地方。
李晏复又闭目,搬运内力,打磨肉身,进境较迅速。压缩过后的内力,比之原先,效果确实要强一些。
……
先天大成,距离先天圆满,虽只一步之遥,但却是极艰难的一步,仅比后天入先天,先天破内景,难度稍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