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为不引起恐慌,此事暂且被压下,我不知该不该如实道来时,穆云海忽欢喜闯入,见院长,顿乐不起,略不悦道:“哟,这不是和我一样险些坠入魔道的家伙吗?”
院长愣半晌无视道:“尚玄,你跟他熟吗?”我点头,他续道:“那很好,请转告他,明明只是下人,进来先敲门,简单礼仪都不懂,还号称四师兄得意助手,不要脸。”
似要舌战了,须把其中一个引开,我盯着门口道:“云海兄先出去候着罢……”
穆云海略不悦瞪院长,我则打断他视线,再对他使眼色。
一人让一步,好过稍候没退路。穆云海哼一声上屋檐候着,院长稍息怒道:“言归正传,实不相瞒,魔罗开始对修道院弟子下手了,死的死,背叛的背叛,疯的疯,因为你与四师兄不在,我只能暂且压下真相,其他导师以为出现新势力。我想,你师祖心里有数,事情迟早暴露。”
我决定带他寻三殿下,屋檐穆云海急匆跟来,一路上与院长相互讽刺。来到三殿下寝室,穆云海先敲门,门一开,速奔到三殿下身后道:“小慈,这院长心怀不轨,还与魔罗扯上关系,需不需要处理掉?”
幼稚,院长也懒得理,直入正题寻对策,穆云海停止胡闹坐一旁,三殿下沉思半晌道:“既然师傅心里有数,咱们还是别自作主张,免得你的事被公开,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淡定。”
院长仍着急道:“都找上门了还淡定?”
穆府打岔道:“叫你淡定就淡定,越着急只会自乱阵脚。”
三殿下续道:“要不,我告诉师傅山下出现魔罗气味,或者,我们暗中严查弟子们行踪,亲眼看见好给师傅正确说法,各位觉得呢?”
院长顿半晌道:“四师兄的办法是不错,可我们人手不足……”
三殿下打岔道:“我会把二郎神请来,再借扑天雕相助,这总妥了罢?”
商量妥当,院长告退,我欲去,三殿下却挽留,吩咐穆云海出外把风。当门闭上,我瞄一眼门口道:“师傅,何事如此……”
言未毕,回首竟见三殿下脱衣至胸口,那里有朵紫墨花蕾纹,虽然非立体,但仔细一看竟是活的。我大感震惊,三殿下整回衣裳道:“这是之前魔罗对为师下的毒,前几日才发现一切未解,想必为师命不久矣。他研制了连特殊灵力都化解不了的毒,越运功,花儿将迅速吸收修为,之前吐出的毒血只是花种脱的壳,待花盛开,便是为师的死期。”
我略着急道:“徒儿这就找大殿下!”
三殿下速拉住我腕道:“修道院已经乱了,别再给他添加压力。”
我更着急道:“穆侍卫呢?师傅,别逞强了,难不成有更好的办法?”
三殿下点头道:“为师想把修为全渡予你,包括特殊灵力,暂且放你那,没了修为再诈死,花儿就会慢慢枯萎,待时机成熟,你归还修为便是复活为师,但此事千万要保密。”
“可是我……”言未毕,三殿下速打岔道:“为师相信你能做到,若不放心,可封印。”
事情来得突然,今夜失去困意,穆云海终止把风,回屋就寝,三殿下坐禅,我在那耗时辰。
不知何时睡着了,醒来竟躺在三殿下床上。伸个懒腰,总觉今日身子特别有活力,顿忆三殿下昨夜所言。
梳洗后,原想寻三殿下参详此事,却怎么也寻不着。猜想在大殿下那时,穆云海一脸忧伤至我跟前,二话不说把我带上祺康殿,玉帝与殿下俩围在床边,视着三殿下胸口的花蕾。
我心寒跪在三殿下床边,震惊不语,未料三殿下亲自动手,难怪今早身子特别好。大殿下把我扶起,但我执意跪着,二殿下同样忧伤盯着我道:“穆侍卫说,半夜醒来看见他倒在禅位,想叫你帮忙却叫不醒,只好把皇兄喊去却为时已晚。”
三殿下昨夜要我保密,待他复活时兴许会自己解释。若三殿下出殡时魔罗来抢夺修为花,证明我们之中有内奸向魔罗通风报信,何况三殿下的死只有我们几个知道。
三殿下赌上一切,冒着可能无法复活的风险试探穆云海,想来又是何苦?
穆云海似在装傻卖幼稚,若真是他,魔罗究竟给他什么好处?
独自难应付,只能直接找玉帝,悄悄道知来龙去脉。玉帝闻后,赐我一面铜镜好在暗守时保持联系,之后决定让三殿下提前出殡,但魔罗没到场,肯定另择他日抢夺,只是修为花不能在死人身上太久,相信魔罗肯定等不及,何况只有他能拔除修为花,届时三殿下才能彻底摆脱一切。
我依旧暗中紧守,夜里有风吹草动,玉帝也领一帮仙将来了。魔罗一团乌烟现,拔除修为花发现枯萎,方知中计。欲种回,玉帝指尖一点,修为花烧成灰烬。魔罗被包围,进退两难,殿下俩来相助,替我解开封印将修为归还三殿下,这瞬间灵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