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可怜可怜我呢?”灵牛兄忍痛回应,白狐姐姐憋笑道:“好,抱歉,方才忍不住便说了,是我不对。这伤得治疗多小半刻,你就忍一会儿罢。”
哥儿们之间不如意,表面笑一会儿,其实心里比谁都关心与着急对方。白狐姐姐日日与我仨大男人混,多少也忘了自己是女人。她那么死心眼,自放下我,相信不会再爱上任何一方,玉兔哥哥怕是要失望了。
小半刻去,灵牛兄舒服站起来,稍活动筋骨,笑道:“好了,可以继续英勇了!”
白狐姐姐替他扫去土灰,再递一帕子道:“脸上脏了,既然已经痊愈,自己擦。”
“我还是病人……”灵牛兄装虚弱,白狐姐姐却把帕子盖到他脸上,他摘下帕子,可怜巴巴盯着我道:“兄弟,没镜子,哪知道何处脏了。再丑的人都要照镜才能把自己装扮成美人罢?”
我倒是服了,接过帕子,替他擦了,白狐姐姐再活白玉环,没想到白玉环感应特别强烈,兴许玉兔哥哥真的在洞里,事态紧急,草草替灵牛兄擦把脸就出发。
我等谨慎跟上白玉环,越往里头,越阴森,既而见得前方昏黄,墙上火把摇晃不定,隐约闻谈话声。再靠近一点,竟有魔兵把守,我仨速回避,显忘白玉环,我伸手捉回,白狐姐姐暂且消去法术。
我仨探出头,玉兔哥哥就在囹圄中,双手被铐在墙上,形成一个十字,虚弱喘息着,白里透光的衣裳沾满血迹,院长和魔罗就在里头审问什么似的。
我仨张开耳朵,魔罗便盯着院长道:“你说他是你的恩人,但你可知他是老君派来查我们的?魔界好不容易再次起步,如今天界大兵压界,谁来负责?要本座饶了他?做梦!说你太单纯也不为过,害本座堂堂真魔得沦落到东躲西藏,拿他发泄怎么了?心疼?”
院长低头,低声下气道:“求座主开恩,多宽限些时日,属下定尽全力劝他加入魔界。”
“你这段时间尽的力还不够吗?”魔罗不悦回视,指着玉兔哥哥,瞪院长道:“醒醒罢,他不过是只神兽,虽然修为在你之上,但他宁死不屈魔。还有,你这样算报恩吗?你这是折磨他,还不如夺取他修为,再杀了他,让他解脱不是更好?”
院长不知所措,我仨计划调虎离山,白狐姐姐决定出马,刚要现身,忽一团邪气至魔罗跟前,唯速奔回。邪气化身一魔将,敬魔罗道:“座主,天界打过来了,要不……换个地方?”
魔罗顿半晌,忽朝我仨处瞄,吓得我仨速收回脑袋,施法隐身再化障眼法,既而闻魔罗道:“既然无法逃避,自然得面对。曾经的手下败将领的兵,本座倒要看看他有几分能耐。”
前方忽然静了,我仨谨慎探出头,魔罗竟出现在眼前。都说打不过就跑,三殿下那么强都不是他对手,我仨拔腿就溜,反正有白玉环,玉兔哥哥在何处都找得到,遇见拐弯处就进去,不知拐了多少弯,稍坐歇息喘口气,回神,只剩自己。
身后空荡,寂寞涌上,好在有几天能过目不忘的记性和鼻子好使,稍微回忆,回到原来路线,但白狐姐姐与灵牛兄的气息已不在,相信出去了。这才明白,他俩当诱饵,要我留下救玉兔哥哥,何况以魔罗性子,肯定追不到不罢休。
回到玉兔哥哥被囚禁的囹圄,魔兵紧守,但好歹我是修道院的四师兄,区区魔兵,自然只是小试身手。我拔剑瞬移杀去,魔兵灰飞烟灭,刚要劈开牢门,可恨有结界。朝里头望去,玉兔哥哥居然不在,但牢地里却有个洞,兴许玉兔哥哥打地洞逃了。
欲出外寻,我脚下忽喷出土灰,倒退数步,兔耳缓缓升起,眨眼间,头和双掌露在小坑外,非常可爱,但好象累了,趴得一动不动。我速把它抱出来,揽在怀里,玉兔哥哥的原型小得轻,但他不断喘息,非常虚弱,腹部和肩上的伤还有轻微流血,兴许是伤口裂开了。
视着四周,寸草不生,不宜久留,我抱他离开地下囹圄,藏在安全树林替他止血疗伤。我耗费不少修为,可算把他的伤治得七七八八,兴许他太累,就这样昏睡在我怀里。
第一次握着兔掌诊脉,有些不习惯,当脉象气息逐渐平稳,我终松口气,但以玉兔哥哥的身体状况,其实已经可以恢复人躯,兴许他知道小巧身躯能减轻我的负担。视着他安分的睡着,我的困意也来了,但这里是魔界,若三殿下要净化空间,随时坍塌。
此时不该歇息,既然已经救出玉兔哥哥,就要先与嫦娥娘娘会合,相信灵牛兄和白狐姐姐的飞毛腿能逃过魔罗兵马。我启灵鼻寻嫦娥娘娘气息,边走边细心呵护玉兔哥哥,免吵醒他,同时提高警惕,躲魔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