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非常伤心,嫦娥娘娘把玉兔哥哥揽入怀里,回视我道:“走罢,和三殿下会合。”
我仨与院长擦肩而去,我回视他背影,好生落寞,再盯着玉兔哥哥,安分扑在嫦娥娘娘怀里,背对着我,仿佛能看见他对院长非常失望。这场决别是反反复复的考验所促成,细缝空间里除了晴天,还是晴天,相信两人很快就能振作。
与三殿下会合,白狐姐姐和灵牛兄都在,视着玉兔哥哥的原型和身上的伤,多少只能猜到玉兔哥哥只是虚弱,无力打招呼罢了,便不多打扰,只轻抚一阵,既而拖我至较远处说话。
天兵天将群集,排排整齐,对面就是魔罗阵营,气势不输天界。白狐姐姐凑近,盯着天兵天将道:“三殿下说了,我们这几个找到玉兔哥哥就先送他回去疗伤,但后羿前辈想留下,想必嫦娥娘娘也不会离开,你有什么打算?”
我盯着玉兔哥哥道:“他的伤……要紧。”
灵牛兄自腰封掏出一符咒和令牌道:“这是三殿下给我们的空间穿梭咒和通行牌,既然我们想法一致,就替嫦娥娘娘了了心愿,好安心上战场。只是没想到三殿下长这个样子,还混在主人门下,以前见到,纯粹以为是四弟子。一副严肃的美样子,原来还挺细心的。”
话音落,正要接走玉兔哥哥,嫦娥娘娘就站在我仨跟前,将他递予我道:“玉兔就拜托你们了,回到广寒宫,叫上吴刚相助,想必水獭姑娘也不会坐视不管。”
我接过玉兔哥哥,发现他居然不动了?
我仨震惊盯着,嫦娥娘娘却笑道:“不过让他睡一觉,相信醒来,心情会好些。”
再仔细观察怀里的玉兔哥哥,胸膛起伏缓慢,原来真的睡了,相信这一觉能防止怒火攻心。受院长那么大的气,失望、愤怒和恨都搅到一块,打击不小,更自责劝不了院长回头。
不觉回到广寒宫,吴刚主动迎接我们。把玉兔哥哥搁床上,吴刚掌心灵力一挥,把玉兔哥哥化回人躯。正要替他处理伤口,吴刚忽顿住,瞄向白狐姐姐道:“你出去。”
白狐姐姐没以前无理取闹,尴尬敬礼而去,顺带上门。以为吴刚一介莽夫只会砍树,没想到还懂得处理伤口,且那么细心。兴许在广寒宫待久了,也学会许多医术。
玉兔哥哥的伤是剑伤,原型时只以为是小伤,化回人躯方知,肩上的伤延至胸前,腹部被刺两剑,好在都无伤及要害。我与灵牛兄先帮他抹去余血,吴刚去掏药,待我俩处理毕,他便入药,兴许药粉有些烈,玉兔哥哥被疼醒了。
吴刚似安慰孩子道:“不疼不疼,忍忍就好,老子给你吹吹。”
玉兔哥哥紧闭双目忍着,胸膛起伏得厉害,喘息声清晰,我速上前与他闲谈,分散他的痛感,灵牛兄见状,亦随。但吴刚说,太多人,太嘈杂,会更烦,我俩被赶出来,同白狐姐姐在外候着,既而吴刚又开门递张药方,要我与白狐姐姐帮忙煎药,灵牛兄去打水。
这瞬间,匆匆忙忙,完事后如一场短暂的梦,许多小事已记不清,当看见玉兔哥哥安好,那些小事和劳累已不重要。也不知三殿下把魔界处理得怎么样了,与众神将合力,相信魔罗难逃法网。天界过了三个时辰,凡间也去了三个月,已是大雪时节。
将玉兔哥哥托付予他仨便返修道院,也不知崇拜院长的弟子们是否已得到坏消息。进入修道院,为避开他们纠缠追问院长去向,我瞬移返寝室,却被老姜那几个徒弟逮着,好在只是确认和八卦,院长怕是永远踏不进修道院了。
他们都说,院长失踪不久后,老姜便抖出院长所为,并下令得而诛之,这对院长崇拜者而言是重大打击。外头雪花飘,仿佛修道院的热血都被寒凉覆盖,从此对院长不闻不问。
不觉冬至,没了以前的熙攘,虽然还原因果救了三殿下,但修道院却是另一种局面。又或者,修道院本有此劫,之前不过被三殿下的出生改变些许。相信老姜已算到迟早历劫,否则也不会这么坦然面对,并将院长所作所为告知大伙。
然而,老姜从未告知原计划是要院长混魔罗身边当卧底,院长却误会老姜的意思,结果彻底成魔罗手下。那日院长抱怨也不无道理,但凡事得看自己,意志不坚定,还是被老姜考到了。当院长靠不住了,便找上玉兔哥哥,好在玉兔哥哥意志坚定,宁死不屈。
聚过餐,欲至后山,整个修道院传老姜声:“众弟子听令,速集大殿!”
脑袋忽然一阵空,天上搁半个时辰,既然老姜得空归来,证明天界凯旋。带着期待心奔向大殿,但愿待会儿宣布的好消息能让我归位。